伊泰阿統領著三十餘人,來到城下,前面已經有甲兵不耐煩的擠開前方的漢軍,向上攀登,由於伊泰阿沒有急躁,反倒是和麾下留在了後方。
上面一塊大的青石忽忽悠悠的墜下,一個甲兵被擊打到腦部。立刻被擊飛在半空。大石頭幾乎沒有受到影響。接著下落,離著伊泰阿越來越近,伊泰阿緊張的注視著這塊巨石。
到了近前,他驀然發現這塊石頭在他右側幾步,不禁鬆了口氣。
結果一個正藍旗輔兵成了犧牲品,被這塊巨石結結實實的壓在身下,立時腦漿迸裂,血肉飛濺。
伊泰阿面無表情的將飛濺到自己臉上的血沫擦掉。繼續向上看著。
北城岌岌可危,但是南城已經開始突破了,南城和東城本來就是防守薄弱的地方,一個靠著山林,一個是有水師庇護,因此他們戰兵最少,青壯較多。
經過昨日的碼頭一戰,水師盡墨,這樣屏障已失,南城面臨著建奴鑲藍旗的猛攻。好在沒有大炮助陣,上午的強攻被王成為首的軍兵勉力擊退。城上千名軍兵青壯折損近半。
中午時分,東城增援了三百軍兵,多了也不敢增援,因為正紅旗就在城下盯著城上明軍的一舉一動,如果城上撤出的兵馬多了,弄不好正紅旗立即會從佯攻變成主攻,畢竟城下也有三千漢軍和兩千的建奴甲兵。
午時後,漢軍在梅勒額真圖海、納爾兔的逼迫下一波又一波源源不絕的向城上衝擊。
相比北城和西城,南城的滾木擂石是最少的,也是最先耗盡了守城輜重,接下來就是血腥的肉搏戰了。
漢軍率先登城,但是幾乎都被守城的軍兵擊殺,畢竟旅順的明軍本就同建奴有血海深仇,加上張盤數年的操練,野戰那是不敵,但是若論守城的功夫,在明軍也是出類拔萃的。
但是當鑲藍旗甲兵開始登城,局勢逆轉,全身鐵甲近身搏殺極為精熟勇悍的鑲藍旗甲兵不是隻有皮甲和棉甲甚至無甲蔽體的明軍能抵擋的。
即使王成率軍衝擊,在他和幾十名護衛的反擊下殺傷了十餘名甲兵,建奴甲兵還是在城頭上站穩腳跟,後續的甲兵源源不斷的登城。
王成此時被一支長槍刺中昏迷,護衛將他勉力護下,向城下而去。
主將一去,城頭剩餘不多的明軍大潰,正藍旗開始佔據了整個城頭,但是他們沒有盲目的衝向城內,他們開始全力攻取城內洞內的明軍,爭取開啟城門,方便後續的大軍入城。
南城這裡激烈的搏殺,而遠在數里外聽聞喊殺震天的池盛卻是再也忍受不了了,昨晚他逃出生天後,聚攏了九艘戰船,這裡只有他的座船和另兩艘戰船是福船,其他都是沙鳥等小型戰船,畢竟船小好掉頭,這也讓他們下一步逃了出來。
但是灣口被建奴的二十餘艘火船擋住,他們除非自殘,否則在灣口也是被火燒的命運。
上午池盛苦苦等待,他就是等待一個時機,接著下午南城大譁,遠遠望去城頭兵甲閃亮,深悉守軍軍備的池盛曉得南城根本就沒有多少鐵甲,那麼這些兵甲的大片閃光哪裡來的,定是建奴開始登城了,南城告急。
“弟兄們,如今南城就要失陷,張盤大人危在旦夕,本將深受張大人恩惠,無以為報,想重殺回碼頭助戰,哪個弟兄願助我。”池盛對其他船頭道。
沒有其他船頭幫助,他根本衝不過灣口,此時不是他以官階壓人的時候了,只能懇求。
一個老部下當先拱手道,“大人,屬下對守城一竅不通,不過,援助大人一臂之力,儘量纏住灣口的火船。”
有了這個榜樣,其他人也盡皆應諾,畢竟如果同火船纏鬥,最多不過戰船同歸於盡,人一般沒事,大不了游到岸上罷了。
池盛笑著對眾人一一拱手道謝,他此番打算就是三艘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