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堡上空飄揚的是大明的旗幟,上面寫著大大的李字,表明此處已經換了主人。
而熱蘭遮灣內空蕩蕩的沒有破虜軍戰船的蹤跡,只有一艘小型的風帆戰船燃燒的殘骸,如今這艘不足百噸的小船還頑強的飄在海面上。
“看來明人的艦隊已經先行逃脫了,不得不說,明人戰船的船速比我們的要快,這真是讓我們歐洲人尷尬的事情啊。”
威德爾感慨道,他感覺這趟真是有些重拳走空的意思了,大批的聯軍戰船正想擊毀一些明人的戰艦,削弱明人的實力,可惜看到的清冷的海灣。
“不急,我們可是圍住了數千明人的軍兵,他們的統領不會放棄的,看看吧,他們肯定會前來救援的。”
鄭芝龍對這些西夷人很是鄙夷,在他看來他們都是目光短淺之輩,只是盯著眼前的利益行事。
當然,這不耽擱他同西夷人此番一同攻伐這股明人,畢竟這股明人帶給他極大的威脅,威脅到了他福建廣東海上霸主的地位。
海上的霸主是他鄭芝龍奮鬥十幾年經過百餘場血戰奪來的,為此他最得力的助手和兄弟鄭芝虎也失去了性命,無論誰威脅他的海上的地位,他都要與其決死一戰。
“那麼我們就等在這裡同明人決一死戰,這回用你們明人的話講他們也算得上是勞師遠征了吧,而我們就是以逸待勞。”
桑德斯微微笑道,他對情勢感到很樂觀,彙集這麼多的戰場軍兵,他如今信心爆棚。
“在那之前我們要攻下熱蘭遮城,用這些明人的頭顱為我們尼德蘭人報仇。”範佩尼綠色的眼睛射出仇恨的目光。
“攻取熱蘭遮城還得要依仗範佩尼先生啊,畢竟對這裡的情勢範佩尼先生可是比我們清楚多了。”
鄭芝龍笑眯眯道,他對於熱蘭遮城的堅固可是有所耳聞,他可是指望攻取熱蘭遮城依仗對此極為熟悉的尼德蘭人的助力。
“我們可以抓獲當地的土人和明人助力攻城,當然在之前可以用艦炮轟擊,毀傷明人軍兵和城牆,儘量減少我軍的損失。”
此時範佩尼正容說出了他對於攻取熱蘭遮城的想法,那就是用安平附近的土人和明人作為攻擊力量,儘量減少他們的傷亡。
鄭芝龍深深的看了這個紅頭髮的小個,“明人怕是不妥吧,畢竟本將同安平明人都是福建的老鄉,這樣驅趕他們攻城實在是有傷和氣。”
安平的數萬拓荒漢人絕大多數是福建沿海過來的,同鄭芝龍淵源極深,很多人就是鄭芝龍派船在上次福建饑荒中運到這裡開拓的。
甚至有他退出海上生涯迴歸桑梓的部下,如果驅趕明人攻城,對他的威望可是個打擊,他當然極為不願意如此做。
“可以先徵集來運送重炮和填平壕溝,也許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攻城,土人已經攻下了熱蘭遮城,誰知道呢。”
範佩尼聳了聳肩。
鄭芝龍想了想,也許真是如此,到時再討論這個問題吧。
鄭芝龍、西班牙人、英格蘭人的步隊開始登陸離島,他們同樣在西方登陸,遠離東北側的安平城,明人重炮的威力他們是一清二楚。
鄭芝龍為了能攻下安平堡,百艘戰船運載步隊前來,佔去了其步隊一多半,共計四千餘人。
西班牙人也從三千餘人的馬尼拉駐軍中抽調了兩千人前來助陣。
從錫蘭等地前來的葡萄牙人的步隊也有五百人,這些人都是被威德爾描繪的奪取對大明的貿易這個美景忽悠來的,如今他們也投入到攻城戰中。
相比之下只有五百人的英格蘭人就有些不夠看的了,他們還是從船上水手中抽調的。
用了一天的時間,七千餘人的步軍陸續上岸,喧鬧的離島西側和寂靜的東側形成鮮明的對比。
七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