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哪個陣亡了。”李虎問道,破虜軍水師中結親的不少,但是感情這麼深厚的也就是這麼一對,都是相互成為妹夫了,這關係得是多瓷實。
“正是他們兩個,藍三陣亡,李道宗號先是被聖何塞號重創,然後被四艘鄭家炮艦靠幫登艦,寡不敵眾下引燃了火炮甲板自裁,全艦軍兵三百餘人殉國。”
張鼓聲也是略為哽咽,這兩天,他經歷這樣的事情也是多了些,心裡也是極為的沉重。
趙烈此時遠眺大海,看著周圍龐大的艦隊,這些戰船在湧浪中微微搖動著,經過此戰,破虜軍水師已經遠東的霸主毫無疑義。
但是十年來,破虜軍是經歷了多少艱險才走到這一地步,就連他趙烈也是數次親身歷險,下澳門,劫掠寶船隊,同倭國、尼德蘭人、西班牙人、鄭家數番大戰,有多少的軍兵沒有看到今天破虜軍水師的強盛。
這些都是華夏的好兒女、趙家的好部下,趙烈一聲令下,他們義無反顧的走向艱險,直到犧牲在異國他鄉。
趙烈心中當然極為哀痛,都是好兄弟好部下啊。
但是就這個張環來說,為了給數百名兄弟和妹夫報仇,不顧軍令殺俘,怎麼解決就是個難題。
依照軍令懲處,可以是斬首的罪過,但是如此處置弄不好軍心大喪,不處置,軍令豈不是成了兒戲。
唉,這些不省心的包括這個趙鋒都是惹禍的高手,最後都得是他擦屁股。
想到此處,趙烈不禁狠狠的瞪了趙鋒一眼。
趙鋒真是不明嚼慄,這個二哥真是什麼眼神,也不是他趙鋒殺俘了。
“大人,那次從石島前往給大人報信的就是這個藍三,一向是謹遵號令、敢打敢拼,可惜了。”
張鼓聲隱晦的提醒了一下趙烈,這個陣亡的軍將是見過大帥的,而且還曾奉命傳達過緊急軍情,能擔當這個緊急的要務必是破虜軍水師總鎮們極為看好的手下。
“好了,你不要替他們也掩飾了,這個藍三的名字很是特殊,我是記得的。”
趙烈點點張鼓聲的小心思。
“秉大人,張大人也是如大人所說愛兵如子不是。”
李虎看到趙烈此時心情好些了,於是一旁幫襯了一下。
“行了,你李虎也不用幫襯著,你護衛他們的心思誰人不知。”
趙烈笑道。
此時他已經放下了這一切,他是何人,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後世對殺俘如何處置的,他就照搬就是了。
“你等聽著,回去傳令你等的麾下。”
趙烈正容看向李虎、張鼓聲,兩人也是挺胸疊肚的領命,他們知道決定這些軍兵命運的時候到了。
“本將允許他們戴罪立功繼續征戰,回去石島後,再行緊閉一個月,再行領取其他責罰。”
李虎、張鼓聲一聽心中就是一寬,得,可算是沒事了,只要不看頭不下獄其他的都不是個事。
“只是警告你們的麾下,下不為例,再有下次,斬立決。”
趙烈肅容道。
情非得已一次可以,次次如此軍令就要廢弛,這是趙烈絕不能允許的。
李虎、張鼓聲同聲領命,他們不認為破虜軍水師還有折損如此慘重和憋屈的時候,肯定是沒有下次。
“二哥,這就完事了嗎,那麼進攻鄭家呢。”
趙鋒在一旁這個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虎、張鼓聲,下面的軍兵是否疲倦,能不能即刻出徵福建泉州鄭芝龍的老巢。”
趙烈瞪了趙鋒一眼,問向李虎和張鼓聲。
“雖說軍兵還是有些疲累,戰船也有些破損,但是鄭家此番勾結外敵,讓我破虜軍損失慘重,下面的軍兵都是恨之入骨,恨不能生啖了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