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避無可避,硬挺著用肩頭捱了一下,他忍住肩頭傳來的疼痛,一手抓住棒球棍,另一隻手五指張開,啪的一聲抽在這個拿棍的小混混臉上。
“啊呀,”小混混下意識的丟掉手中的東西,捂著臉蹲了下去。
這也是熙成為什麼用手掌抽,而不用拳頭砸的原因,五官尤其是眼部實在是太脆弱了,他雖然興奮,但並沒有失去理智,至少還知道不能把這些小混混打殘了。
其實,所謂的小混混也一樣是爹媽生的,他們的父母不會坐視兒子被打殘,熙成可不想惹上官司,他下手都比較有分寸。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跑,”一個小混混氣急敗壞的指責和他一起逃跑的同伴。
“呀,我看你跑我才跟著跑的,”另一個小混混不服氣的說道。
“艾……西,別說了,快跑,他追過來了,”另一個小混混回了下頭,頓時面色鐵青,“為……為什麼,要追咱們倆?”
沒錯,自從繳獲一杆可以稱作兵器的棒球棍,熙成便重新掌握了主動,他裝作一副拼命的樣子,舞動著棒球棍,朝離自己最近的那幾個小混混衝了過去。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混混最先逃跑,反正幾個混混都怕了熙成,一個個四散奔逃。
更搞笑的是還有個孩子,一臉驚惶的大吼:“殺人了,殺人了,快跑啊。”
熙成哭笑不得,但是他不敢懈怠,萬一被這些傢伙反應過來,別看他現在手持棒球棍,被打趴下也是分分秒秒的事。
“哪裡殺人了,都不許動,”幾個手持膠輥的警員衝了進來,緊接著溜冰場開始出現越來越多身著警服的警員,他們剛剛進入溜冰場就聽到有人在喊殺人了,頓時緊張起來。
這快過年的時候,突然發生打架鬥毆事件,要是真死了人,整個警署都不會有痛快日子。
熙成停住腳步,靠在圍欄上拄著棒球棍大口大口的喘氣。
“阿澤西(其實這樣叫才更應景,可惜泥鰍不習慣),是他打人,”一個頭發以黃毛主打、整體藍綠摻雜,鬢角處還有幾縷紫毛的混混像是見了親爹一樣撲上去,抓住一名警員叫了起來。
“在哪裡?”警員神色嚴肅,順著小混混指的方向,和幾個警員對望一眼,慢慢朝熙成靠近。
“泰妍……”
“帕尼,我去作證,你在這裡別動,”泰妍咬咬嘴唇,終於下定了決心。
“不,還是我去吧,怎麼說我也是當事人,你就別去了,萬一被公司知道了,解釋都解釋不清,”帕尼拉住她的手,不讓她過去。
練習生涉入打架鬥毆事件,無論有沒有責任,至少都在警務系統留下了記錄,這是經紀公司所不允許的,嚴重點會直接影響她們以後出道。
“呀,你們這些孩子,頭髮染成這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全部帶走,”一名小眼睛的警官越過人群,一把揪住一個小混混,膠輥用力一砸,將他砸倒在地。
他手指著站在人群中無比明顯的幾個雜毛,高聲吼道:“全部帶回去,暫時封閉溜冰場,讓遊客都離開,性質太惡劣了。”
其實根本就沒必要再疏散什麼遊客,溜冰場裡的人早就跑了個七七八八,剩下一些膽大的人看警察來了,也趕緊溜走。
幾個雜毛見勢不妙也想趁亂溜走,卻遭到警員的強制鎮壓,看來那警官職位不低。
尤其是那些身上臉上帶傷的,連躲都沒地方躲。
“再叫一輛巡邏車,全部押走,這些小子,整天就知道打架,給我一一打電話通知家長去警署領人,”小眼睛警官指揮著警員們抓人,他自己拿著膠棍往熙成走過去。
“怎麼辦,熙成要被抓走了,怎麼辦啊,”泰妍急的直抹眼淚,她跺跺腳拉著帕尼抬腳往場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