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死去的馬,腹內空空,內臟似乎都被某種邪惡儀式消耗了。”
兩人看向海涅,後者道:
“我猜是臨時培育了血蟲所致,吉蒂勒們精於此道。”
這還是晚飯時他從自己的亡靈那聽來的。
這倆貨說晚宴上的血腸簡直是血蟲放大版,導致他一晚上都沒什麼胃口。
砰!
桌子-30hp
“他們難道是要向我宣戰嗎?”
喬治氣的嘴唇都在顫抖。
親爹死了沒幾天,治下就有亡靈法師家族鬧事。
這不是給他上眼藥是搞什麼?
說起來作為領主他也挺慘,這個世界的民間武力不受制約,他雖然有亞瑟這個最強戰力,但只有這一人,僅能做威懾,不能真的做些什麼。
冒險者都好說,只要管理好白銀集市,隨他們鬧。
但吉蒂勒們倘若真被逼急了,子爵領的所有人都會夜不能寐。
那可是一個家族的亡靈法師。
“領主,也許他們是衝我來的。”
海涅忽然開口。
“什麼?”
“我是亡靈法師,對手也是,到場的嘉賓裡有且只有我一人能發現對方的蹤跡,並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假設我未能及時趕到,那麼我就是您死時距離最近的亡靈法師。
“可即便我成功救下您,後來也差點被調虎離山,同樣是身處現場的亡靈法師,似乎這才是他們的目的。”
聽他這樣說,兩人都臉色凝重。
按照海涅的假設,結果只有一種——
海涅必然會被憤怒的亞瑟撕成碎片。
就像他撿的那一包裹碎屍一樣……
海涅其實還藏了話,最後一刻撲向喬治的是血蟲。
他沒問領主是否有阻隔法術的防具,就像絳露的皮甲那樣。
但血蟲看著就不像會激發防護的樣子。
一旦它鑽進喬治的腦子,對海涅發起進攻……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一番思考後都已認可這個猜想。
喬治雖仍憤怒,但表情稍微緩和。
他皺眉問:“你和吉蒂勒的仇恨,是因為斥魂詛咒?”
海涅卻搖了搖頭。
“斥魂詛咒只是表因,我認為還有更深層次的因素。您還記得我參加狩獵的原因嗎?”
喬治一愣:“唐納德?”
“是的,當初他問我如何解釋那一晚埋骨地的巧合,我未能回答,但現在我也遇到了一個類似的巧合。
“我因斥魂詛咒被吉蒂勒們鎖定,又因為唐納德先生不得不參加這場狩獵。
“大部分人都看到他僱傭了一位神秘幫手,事實上我見過她,還不止一次。”
海涅隨即講述了自己與絳露兩次見面的前後,包括了鬧鬼農場的牧樹人。
“……我很確定她在見到我之後表示了驚駭,隨後便離開,緊接著您遭到了襲擊,矛頭指向我——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
“當然,唐納德先生可以解釋,我也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他,但我不理解,我們的仇恨為什麼到了如此地步?”
略微停頓後,海涅丟擲了自己鋪墊多時的觀點。
“我認為,我多半是做了什麼威脅到了他的事。
“我仔細思考,無非兩件事。
“我殺死了亨特·吉蒂勒,撞破了他主動製造的邪惡儀式,阻止了他將髒水潑給加雷校長,同時推翻了那場聖光審判的正義性。
“第二件,便是我在鬧鬼農場的遭遇,我似乎無意中闖入了某些秘密場合,一個亡靈法師家族的農場而已,居然有精靈和牧樹人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