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裡，楊晚發現乾坤鏡可以變大變小，覺得很方便，又捨不得扔掉這個老古董，就把它揣在兜裡。月川毅折磨她的時候，也搜出了這面鏡子過，不過他對這面失去了效用裂了一道縫的東西沒什麼興趣，就隨手把它丟回了楊晚的兜裡。
豹子拿出那面鏡子，拿起楊晚軟綿綿的手放在鏡面上：“你試著輸入一點靈力，同時在腦海裡呼喚一下你的空間。”
楊晚照做了，然後她驚奇地發現，本來霧濛濛的鏡面上出現了另一些景象——雖然還是霧濛濛的一片，但是這種樣子和原本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這是什麼？”楊晚把眼睛湊進了點，想要看仔細一點。
豹子捻著下巴沉思，楊晚皺起眉頭來，又加了一把勁，輸了更多的靈力進去。這時候，鏡子裡霧濛濛的景象更加清楚，但是除了霧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種霧，倒和楊晚最初擴充套件空間時那種阻擋她的霧一模一樣！
“我知道了！”豹子突然提高了八度的聲音讓還以為一驚，手中一鬆，頓時那些景象消失的無影無蹤，乾坤鏡的鏡面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霧濛濛地倒映出周圍景物的大致輪廓。
“你的空間現在正處於一個新生之前的階段——混沌！”
《天殼》中記述：“渾天之說：天地如雞卵，卵中之黃白未分，是混沌也。卵中之黃白既分，是開闢也。”
曾經在新華書店和圖書館翻了不少《山海經》、《道德經》和其他道家經書的楊晚眨了眨眼睛，想起了這麼一句話來。豹子這一聲無異於醍醐灌頂，把她一直疑惑不解的思路開啟了。
“是了！”楊晚食指在乾坤鏡上興奮一叩擊，“我之前在空間裡看過這個東西。”
“這不是東西，這是一種抽象的存在。”豹子解釋道，“就像陰陽的存在一樣，是一種超越了物質的能量的存在。”
“那我要怎麼做？像盤古一樣找一把大斧頭把它，額，劈開嗎？”說到這裡，楊晚突然打了一個激靈，盤古開天闢地的神話傳說她再熟不過了，這個神話的後面是說，盤古死了，一隻眼睛變成太陽，一隻眼睛變成月亮，然後他的肌肉骨頭皮毛啊什麼的，都變成了土地山川樹木河流什麼的……
不，她好笑地搖了搖頭，再怎麼說，她的眼睛不會變成太陽和月亮吧，神話嗎，一半一半信就夠了。這個還有待商榷，現在就不要想那麼遠的事情了。
“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你的空間會陽盛陰衰。”豹子突然很嚴肅地開口道。
“啊？”
“你應該有研究過道家的經書，那麼，對於陰陽，你瞭解的幾成？”
“嗯……”楊晚微微蹙起眉心，“陰陽是一個相對的存在，比如一片樹葉，正面為陽，反面就為陰；男人為陽，女人為陰；日為陽，月為陰……而且陰陽相輔相成，唔，依我的理解，就是一種能量的不同存在形式。陰盡了就是陽，陽盡了就是陰，它們不可分割，不可獨立存在。”
“很好。”豹子讚許地點了點頭，他繼續問，“那你就不覺得你的空間沒什麼不對勁的嗎？”
“有什麼不對勁的？”楊晚疑惑地看著他。
“你不覺得你的空間，太過完美嗎？”
“啊？”
豹子斟酌了一下措辭，才開口道：“我曾經和咕嚕交流過，知道你空間裡的一切都和主人的心性息息相關，那裡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構想而設立的，是麼？”
“嗯……是，也不是。”楊晚回想起第一季的修煉，“有一段時間是，我想要他們變成什麼樣子就可以變成什麼樣子。但是後來，我帶入空間裡的外界生物都被……被消滅了，然後空間就恢復了它原本的樣子。”
“難道後來空間裡的萬物都不能由你控制了麼？”豹子一言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