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響應,我勸你放下手中文寶,靜等縣尊發落!”
沈夫子學堂,楚縣令等人正打算前往賀韜住處,門外一個極其健壯的大漢也正欲掀起轎簾。
那壯漢的脖子以下和常人無異,但頭卻不是人頭,而是一顆狼頭,狼蠻族人。
在神州大陸,這類人族所養的妖蠻可不多見,除了勳爵外只有儒生在獲得舉人文位後,可養外族私兵四人。而進士,可養私兵一個小隊十人,不限妖蠻。
那狼蠻人剛剛掀起轎簾,楚縣令神色突然一動,周身才氣鼓盪,伸手間一方官印出現。
只見他雙目光華閃動,彷彿居於高空俯視全縣,隨後,他透過官印看到了賀韜家門口的事,看到那首《易水歌》,也看到靈物護體的賀韜。
楚縣令氣得鬍鬚抖動,霸縣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可能名震天下的天賜秀才,竟然被楊家人當街襲擊。
“大膽狂徒!”
楚縣令大喝一聲,就見一道白色光芒從他口中飛出,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金光戒尺。
雙方離得本就不遠,進士以上文位才有的唇槍舌劍在國運和靈力的加持下,“嗖”地一聲劃破長空,帶著刺耳的破空聲,在兩個呼吸間來到賀韜家上空。
雖然叫做唇槍舌尖,但是並不是非要寶劍之形,這和修士的法寶差不多,形態完全隨個人喜好而定。
而楚縣令的這個戒尺之上不但散發著才氣,還有教化萬民的功德加持,所以強大的壓迫力,使得楊學智握筆的手都顫抖了起來。
楊學智嚇得面無血色,他太清楚進士的可怕,更明白對方要死保賀韜,要是還敢動手自己必死無疑。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楊學智大喊:“望楚縣尊明察,本人乃直隸府新進舉人楊學智、三年前的縣試第三,這次舉人第九,因為這次科舉的拜聖還未舉行,所以之前並不知賀韜是天賜秀才,既然現已知道,絕不會在動手!”
楚縣令的聲音隨後傳來:“光天化日之下圍攻天賜秀才,罪大惡極!”
就見那本命戒尺突然消失,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穿過四個家丁的,然後在楊學智的頭頂一點再次回到半空。
“唔……”那四個家丁突然雙手捂著心口,然後慢慢倒在地上。而楊學智好像受了傷,也是滿臉的蒼白。
“邢捕頭何在。”
“啟稟縣尊大人,卑職在。”只見人群中出現一名健壯的大漢和幾名一身衙役打扮的青年走了上來應到。
“叫人把屍體收拾一下,然後你隨楊學智前往直隸府交接公文。”頓了一下接著對楊學智道:“楊學智,本官先廢你一塘,小以懲戒。而你在本案未了結之前,更是不得離開直隸府地界,否則視同畏罪潛逃。”
楊學智急忙彎腰行禮,道:“學生知錯。”說完匆忙上了馬車,狼狽離開。
此時賀韜心中無比感激楚縣令,正想道謝,卻發現說謝謝太俗,而且沒有分量,他畢竟是天賜秀才,而對方是進士及第的一方縣令。
賀韜沉思片刻,朗聲作詩道:“虛懷千秋功過,笑傲嚴冬霜雪。一生寧靜淡泊,一世高風亮節。學生賀韜,題詩《詠竹》謝青竹先生。”
孫學正一愣,心想不愧是天賜秀才,這詩起碼是興縣層次,隻字不說楚縣令多好,但又毫無避諱的讚揚,這首詩詞只寫竹子的好,沒有直接誇讚誰,但楚飛雲知道楊家底細,還是教訓了楊學智,這就是典型的不畏強權,再加上這詠竹二字與縣令的表字確是相呼應。文人要文名,也要顧及影響,這種境界的拍馬屁才叫高明,不但讚揚了楚縣令,也表明了自身的淡然和無愧於人。
孫學正更加堅定了此子飛池中物的思想,有才氣不算什麼,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