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不由分說地打斷了他的話,同時掀開營帳,看著不遠處的榆中城。
正好一塊石頭飛過,砸到城牆上。
只見塵土飛揚,泥土紛紛落下,甚至可以看到那已經變得殘破不堪的城牆幾乎就要倒塌。
隆隆聲同時傳到了耳裡。
“來人,傳令給工程營的霍弋,告訴他,明日必須破城,否則軍法處置!”
魏延大聲下令道。
然後又轉過身對著高翔吩咐道,“高將軍,既然曹賊援兵退走,那你就不用再移師回來,明日守在西邊,切莫讓曹賊逃往金城。”
高翔張了張嘴,但一看到魏延正冷眼沉森地看著自己,便不由自主地一抱拳:“諾!”
張華自然不知道,若是他遲走一天,說不定就可以接應出榆中城的魏軍,一齊退守金城。
如今的他,正領著人,急速向西而行。
待他領軍越過了大河與南邊高山餘脈形成的天然關口,這才暗鬆了一口氣。
金城之所以被稱作固若金湯,就因為這一條唯一的路上,至少要經過兩處險要,才能到達金城城下。
這第一險,就是這個天然關口。
如今自己已經進入關口,即便是那蜀兵追來,亦不用再害怕。
“今晚就在關口歇息,明日再行趕路。”
張華讓人傳令下去。
若是想要阻截想要從東面而來的敵人,這個關口就是最好的地點。
雖然在這裡沒有發現劫掠糧草的蜀人,但張華並沒有放下心來。
如果說這道關口是因為高山餘脈形成的山關,那麼明天所要經過的第二處險要,則可以稱之為水關。
金城這地界,有不少川水從南邊的高山裡流出,注入大河。
山關往西行二十餘里,又有高山餘脈延伸到大河邊上。
雖然沒有山關這般險峻,但比山關多了一條水流。
若是以這條水流為阻,再倚靠高山餘脈,則西進的大軍亦得駐足不前。
那支劫了糧草的漢軍不在山關,只希望他們也不在水關。
只是張華不知道,這世間有一種心理學效應,叫墨菲定律。
當他第二天領著魏軍急惶惶地趕到水關東岸時,就看到對面立有一寨。
看著那高高飄著的漢軍大旗,張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
不但是他,就連他身邊將校們都忍不住地面露驚惶之色。
張華勒馬水邊,親自高聲呼喊:“大魏金城太守張華,敢問對岸是何人領軍?”
不明不白地落到這等地步,他肯定是不甘心的。
就算是死,他也要知道自己是被誰陰了。
只聽得對岸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漢,街泉亭侯,領護羌校尉馮永。”
馮永?
張華一愣。
再想起街泉亭侯這四個字,張華的臉色終於大變。
原來如此!
去年領軍奔襲隴關,斷隴右與關中的通道。
如今又不知用何法,截自己回金城的退路。
這馮永,果然小文和!
一出就是陰毒狠招,實是讓人防不勝防。
這時,只聽得對面又有聲音傳來:“張太守,如今你後有追兵,前有堵截,深溝攔路,已入絕境矣!”
“你若倒戈卸甲,以禮來降,既能全己身,又能保將士之命,豈不美哉?”
張華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我不過是想問問你的來歷,你居然還趁機勸降?安敢欺我?
只見他高聲大呼,“只怕陷入絕境的乃是馮將軍吧?榆中蜀人,並未追於吾後。”
“如今馮將軍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