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漢書有云:
時曹真陰有吞隴右之志,奪蕭關之心,滅永於安定之意。
永以霍弋案微徑而至回中道,襲擾真糧道又親領萬餘人組八陣圖抗真之銳。
真糧道不暢,又被拖日久,其圖愈難展,遂急求戰。
永示之以弱,慢真之心,後以甲騎突襲,大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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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與季漢交替時期,三大以少勝多的著名戰役分別是::官渡之戰、:赤壁之戰、:漢中之戰、:蕭關之戰。
自從發現曹真的大軍朝蕭關而來,馬岱每天就是隻做三件事。
第一就是巡視蕭關各處營寨塢堡,第二就是眼巴巴地看著西邊,盼望援軍,第三嘛,就是眺望東邊,祈禱馮永無事。
每日咽不下吃食,每夜睡不了安穩覺。
曹真的第一目標不是蕭關,所以各處營寨塢堡暫時無憂。
送往隴右的救援信,很快得到了回應。
但也僅僅是回應,都督府最後僅僅是派了三千人過來。
同時在回信中,向馬岱說明了現在隴右的情況:涼州世家大族有人慾作亂,都督府暫時沒有辦法向蕭關派出太多人手。
只讓馬岱緊守關口,不得出關。
對於馮永陷於安定一事,竟是隻字未提。
馬岱知道,只怕都督府已經是決定讓馮永聽天由命了。
雖然這個決定很是冰冷無情,但卻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用已陷死地的護羌校尉府上下一眾將士,來換取隴右的保全。
若是把陷於安定的人換成是馬岱自己,馬岱亦覺得自己只能是認命。
上了沙場,有時就是命不由己。
曹真兵臨蕭關後幾日,東邊就開始響起了軍鼓聲。
馬岱知道,這應該是馮永領軍返轉,正試圖突破曹真的陣營。
馬岱站在蕭關最高處,向東邊極目遠眺,每日聽著那邊的戰鼓聲。
彷彿看了馮永領著護羌校尉府的精兵,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曹真的軍陣,卻又一次又一次地被逼退回去。
兩軍陣前,鋪滿了大漢精兵的屍體
他甚至還能感覺到馮永不止一次地隔空向蕭關怒聲質問:為什麼不出兵呼應?
想到這裡,即使是征戰一生的馬岱,亦是禁不住地滿眼含淚,猶如一隻受傷的野獸向天痛苦長嘯:
“此役過後,吾有何顏面去面對馮家孤子?又有何顏面去見阿姊即趙馬氏?”
他本以為,曹賊最多不過三五日,要麼就押送著馮永本人,要麼就拿著馮永人頭,到蕭關下面勸降。
哪知東邊的戰鼓聲,竟是日日不絕,沒想到馮永居然能以劣勢之兵,擋住曹真這般久。
站在蕭關城頭的馬岱,左等右等,就是等不來馮永兵敗被擒或陣亡的訊息。
反倒是每天聽著東邊的戰鼓聲,心臟天天都吊到嗓門眼。
只待日頭落下去,他才能把心放回原位。
同時又害怕明天突然沒了戰鼓聲,又是僥倖地想著馮永能再多擋一日
又一天
再一天
每一日的戰鼓聲,最後竟成了他的安慰。
箇中滋味,委實是比在油鍋裡煎熬還要難受。
雄壯的西涼漢子,在短短的時間內,一下子就消瘦了下去。
直到某一天,他慣例地早早起來,從蕭關主城出發,順著峽谷去巡視各個塢堡營寨,一直走到峽谷的最外頭。
站在建在山頭的塢堡頂上,看著下方的魏軍營寨。
此時的日頭已經升起,驅散了山下的迷霧,曹賊的營寨露出了原本模樣。
讓馬岱感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