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保護曹大司馬全身而退,同時又擊敗軻比能。
如今曹肇在內侍奉,秦朗在外領軍,內外呼應,已經隱隱壓了劉放和孫資一頭。
再加上陛下身體狀況不明的情況下,曹肇在殿上所說的那句話,一下子就讓劉放孫資兩人心驚膽顫。
“陛下的身體恐怕不太樂觀。”
劉府的密室裡,孫資再無顧忌,陰沉著臉直接就說出這麼一句。
因為如果陛下身體安好,那麼自己兩人的地位就不會受到動搖。
陛下在任人方面,雖略有過於信重心腹寵臣的嫌疑,但在大局方面,還是知道誰能用,誰不能用。
既然曹肇說出這等話來,那就說明,陛下恐怕已經有了挑選輔政大臣的人選。
劉放的臉色卻是比孫資還要陰沉,語氣如冰渣子刮過地面:
“陛下極有可能是有意讓曹肇輔政。”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憂慮,以及深藏著的……一絲絲恐懼。
“秦朗與曹肇皆厭吾等二人,還有蔣濟,亦曾上書陛下,說中書省有惡吏專權之弊。”
孫資說到這裡,臉皮已經開始有些抖動。
秦朗與蔣濟,如今皆是領軍在外,若是曹肇再被陛下任為輔政大臣,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情,兩人已經不敢再想下去。
“不行,不能讓曹肇這般輕易掌權,否則,吾等怕是欲有葬地而不可得也!”
孫資眼露惡光,“必須想辦法阻止陛下。”
劉放也是有些煩躁:
“如今陛下居於深宮,吾等不得入內,而曹肇卻可隨意出入,吾等計無可施。”
身為三朝老臣,不是他們不願意忠於大魏,非要在這種關鍵時候起內訌。
而是局勢太過危急。
按自己與曹肇等人的矛盾,若是當真讓對方上臺,不要說他們兩人的性命,只怕家族都要受到牽連。
忠於大魏,那也得先有命才說能盡忠吧?
命都沒了,還怎麼忠?
自己二人掌握了太多的機密,就算是現在想要激流勇退,別人也不可能放心事實上,他們已經沒有退路可言。
劉資站起來,來回走了兩步:
“吾等雖不能入宮,但並不代表著別人不能入。”
說到這裡,他站定了,看向劉放。
沉默了一下,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燕王?”
“曹爽?”
“曹爽乃曹真之子,與曹肇同是出身宗親皇室,他怎麼可能偏向我們?”
“至少曹爽現在對我們沒有偏見。”劉放看了一眼孫資,“按大魏的慣例,輔政大臣裡,必然會有宗室。”
“既然如此,與其讓曹肇上,還不如讓曹爽上。而且曹爽性弱,又少謀,即便是以後掌權,亦得求教於吾等。”
兩權相害取其輕,曹肇與自己兩人是死敵,曹爽則未必。
“那燕王呢?”
“燕王?”劉放呵地一聲冷笑,“且不說燕王的身份,就是以按大魏律令,文皇帝所定下的規矩,燕王自己也當知道自己應如何做。”
所謂燕王,就是曹宇,乃曹操與環夫人之子,是曹叡的叔父,那就是未來太子的叔父祖。
以叔父祖為輔政大臣,輔佐皇曾侄孫?
這種事情,陛下糊塗了,難道燕王也跟著糊塗?
就算燕王糊塗,自己等人,身為大魏元老大臣,也不能糊塗。
“燕王向來恭順溫良,應當知道會怎麼做。”孫資倒是為曹宇說了一句好話,“實在不行,就讓我前去試探一番,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打算。”
平心而論,雖然被蔣濟說是中書省有“惡吏專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