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太高,認為我們騙了朱據?”
“說不準。”
張小四把身子都靠進馮君侯懷裡,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春日最後的一點時光,清涼宜人,既不像兩個月前尚有寒意,又不像夏日那樣炎熱。
兩人偎依在一起,甚是舒坦。
“但按妾看來,鐵甲騎軍所耗錢糧,十有八九是出乎吳人的意料之外。吳國現在的府庫,怕是拿不出這麼多錢糧來。”
說到這裡,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前些日子,馬幼常即馬謖還從吳國發來訊息,說是孫權又打算鑄一批大錢。”
“我估計,這批錢,極有可能就是為了建騎軍而準備的。”
馮君侯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從衣縫裡探入張小四的衣中,同時點頭表示贊同:
“所以說,他鑄了大錢,發現還是不夠,所以派了秦博過來看看?”
說到這裡,馮君侯也跟著笑了起來。
吳國的大錢早就已經由“大泉五百”升“大泉當千”了。
若是再鑄的話,那就是要由“大泉當千”變成了“大泉二千”。
鑄大錢好哇!
孫十萬鑄得越多,大漢儲備局的票子業務就越容易在吳國鋪開。
等哪一天票子越過了武昌,真正滲透入江東的時候,那就好玩了。
想到這裡,馮君侯禁不住地有些興奮起來,手頭就下意識地用了些力氣。
張小四輕聲呻吟了一聲,扭動了一下身子,方便馮君侯的手活動,同時呼吸略有急促起來:
“是與不是,阿郎見了秦博之後,稍加試探,想來就能知曉。”
“也好。不過在見他之前,先容我爬爬山……”
“嚶嚀!”
誰料到,馮君侯還是高估了自己,爬完山之後,說是要休息一下,哪知卻是睡過了頭,最終還是第二天才見到秦博。
這本來也沒有什麼,畢竟馮君侯也是剛回長安,車馬勞頓,身體疲憊,需要休息一兩天再見客,那也是人之常情。
秦博這種倖進之臣,一切以上意為準。
此番前來,他是有事相求,所以馮君侯自然就是算是上。
他肯定不會像朱據那樣,冒冒失失地就直接上門。
甚至見到馮君侯以後,他很是乾脆地行了一個大禮:“拜見君侯!”
“秦校事何以如此大禮?”
雖然在吳國人的眼中,校事府的校事們都是不幹人事的主。
但在馮君侯眼裡,校事府那可是合作伙伴。
秦博起身後,看向馮君侯,面色恭敬地說道:
“久不見君侯,驟然再見,被君侯虎威所攝耳。”
雖知道對方是恭維,但拍馬屁的話誰不愛聽?
馮君侯只覺得渾身舒坦,哈哈一笑:
“過獎了,秦校事過獎了,請坐請坐。”
待主客分別坐下後,馮君侯開口問道:
“關中初定,吾被天子委以重任,不敢絲毫輕心,故而前些日子有些繁忙,沒有來得及見秦校事。”
“有勞秦校事久候,還望秦校事莫怪,只盼不要誤了吳主的事情才好。”
秦博連忙回答道:
“君侯鎮守關中,身系家國之安,深受天子信重,正是他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這等好事,博只求君侯能越來越多,焉會怪之?畢竟君侯好了,小人等人,也能沾沾君侯的福氣。”
谷餿
這個話,倒也不是客套話。
校事府的翻身,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靠著眼前這位君侯的大度,願意讓興漢會擠出一部分物質,讓校事府參與到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