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在他生日當天狠狠傷害他。
他在和她見面之前,還給她買了一束花,興致勃勃說要帶她去滑雪。
周逞把所有的柔情傾注於她,只換來一句冰涼的「分手吧」。
他還笑著摸摸她的臉,讓她別開玩笑。
她覺得,自己像是往他心口上插刀子的惡女。
但她不得不這麼做。
穿上棉服,蘇窈莓下樓去買吃的。
外面冷得像是冰窖,每一口呼吸都會化成白霧,呵氣成冰。
少年長身鶴立,漆黑的眉眼凝著冰霜,薄薄的眼皮被凍得微紅,優越的眉骨連著高挺鼻樑,無論是骨相還是皮相,都俊朗得無人能及。
蘇窈莓使勁掐著手心,假裝毫不在意地走過他。
手腕被牢牢攥住,他的手指冷得像冰。
有一個瞬間,蘇窈莓很想反握住他的手,給他揉揉搓搓,撥出熱氣給他暖一暖。
可她什麼都沒做,她只是木著臉站在原地。
「談談。」
周逞開口,嗓音嘶啞得厲害。
蘇窈莓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蹙起秀眉看他:
「沒什麼好談的,我不喜歡你了。」
「我不信。」
她甩開他的手:「你愛信不信。」
「幼幼,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們可以重新再來。」
「叔叔會沒事的,我們一起挺過去。」
周逞俯下高大的身形,鼻尖被凍得通紅,用盡全力試圖讓她迴心轉意:
「幼幼,我想陪著你。」
蘇窈莓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一樣急得跳腳。
張開爪子,毫不客氣地劃過去:
「我用得著你陪嗎?我爸好好的,你能不能別咒他?我家裡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能不能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
「……」
蘇窈莓一字一頓,語氣裡都是厭惡:
「我說的不夠明白嗎?周逞,我變心了,我喜歡上別人了。」
「你不依不饒纏著我有意思嗎?」
他死死地攥著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
「我們不是說好要有個家嗎?」
「我們畢業就結婚,幼幼,有事情你跟我說,我們一起解決。」
少年的眼眸像黑曜石一般清亮,晃動著光芒:
「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我現在不想了。」蘇窈莓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甩開他。
她開始絞盡腦汁地數落他:
「整個寒假我們都沒有什麼聯絡吧。我不知道你在忙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你連女朋友都不在意,你覺得我還能跟你處下去嗎?」
「我變心了,周逞你聽清楚。」
「我不喜歡你了。」
周逞握得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沉。
他不肯放手。
「幼幼,你聽我解釋,其實——」
她咬住他的手,直到口腔裡都瀰漫著血腥味。
血珠滴答滴答滲出來,開出靡麗的花。
蘇窈莓喉嚨裡帶著哭腔,嗚咽道:「周逞,我們完了。」
「我們結束了。」
這個素來冷傲的少年,第一次將頭俯得那麼低,一點點折碎骨子裡的驕傲,任由她踩在腳下。
他掏出紙巾,幫她擦拭嘴角的血跡。
蘇窈莓偏頭躲開。
「滾。」
她紅著眼眶,下達逐客令。
少年執著紙巾的手僵在半空,虎口處醒目的齒痕還在往外滲著血,順著指尖往下滑落。
周逞試著抬了抬腿。他的腳已經在一整夜的等待中,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