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感。往日只要她一這樣盯著楚天書，楚天書便立刻會心虛低頭。
可今天，瞪了他足足有半柱香的時間，他不但毫無退縮，反而目光越來越亮。好像跟自己這樣互相瞪著很有趣一般。
雖然表面上還是在冷冷地瞪視，但燕霜凌心裡已經有些吃不消了。這樣一動不動地互相瞪久了，氣氛實在變得有些怪。若是被不明狀況的外人看到了，恐怕會當成兩人是在含情脈脈，纏綿凝視。
燕霜凌無論如何都不願被別人這樣誤會。可若先收了目光，在楚天書面前弱了氣勢，她又實在不甘心。
這個混蛋，怎麼成親之後變了這麼多，居然一點都不像以前那樣畏畏縮縮了？
懷著不解的心緒，又硬撐著跟楚天書瞪視了半盞茶的時間，燕霜凌終於撐不下去了。憤憤地一跺腳，背轉過身去，不肯再和楚天書面對面。
楚天書心中大樂。自己這位娘子，雖然平時表面上冷漠嚴肅，看起來很成熟，但畢竟還只是個十八歲的女孩子。一旦情緒失控，還是會流露出諸多小女兒情態。
這對她來說，其實是件好事。心中承受太多的東西，太過壓抑情緒，確實會對以後的武道進展造成阻礙。只有得到釋放，率性而為，才能一往無前。
照這麼看，自己以後還要多氣氣這位娘子才是。她生氣時候的樣子，比她板著臉的樣子好看多了！
燕霜凌並不知道楚天書心裡在想些什麼。自己努力深呼吸了幾下，勉強控制住情緒之後，才開口道：“楚天書，你今天是故意給我下馬威的嗎？”
楚天書笑吟吟地道：“娘子，我們又沒有一起騎過馬，幹嘛要給你下馬威？”
“那我昨天剛跟你談完話，你今天就招惹燕超鷹，是什麼意思？”
“我才懶得去招惹那樣的人。是我好好的在走路，他湊上來招惹我的。不信你問問你弟弟。”
燕霜凌道：“他招惹你，你就一定要跟他打架嗎？難道你在路上遇到狗咬你，你就非要咬回去嗎？”
“我當然不會咬回去。但我會把狗殺了，煮來吃肉！”
“你……你……”燕霜凌簡直要被楚天書的振振有詞給氣得七竅生煙了。平日裡的她，再棘手的人和事，都能從容面對，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每次面對楚天書的時候，都無法保持情緒的平靜。
“楚天書，你聽好了，昨晚上我跟你說的話，絕不是開玩笑。我父親早就答應過，不干涉我婚後的生活。如果你執意胡來，我動手打你的時候，沒人能給你做擋箭牌！”
楚天書笑嘻嘻地道：“娘子你放心，夫妻閨房打架這種事，我從來就沒想著要求助於別人！”
看楚天書這輕佻的模樣，燕霜凌簡直恨不得現在就打他一頓。可她畢竟不是恃強凌弱的性格，不被氣急了，並不願動用武力。
不想再跟楚天書在一起待下去，她咬咬銀牙，含怒離去。
燕雲霄剛才一直在疑惑之中，此時忍不住湊上前來，詢問道：“姐夫，為什麼你的秘法對我效用神奇，對我姐姐卻半點作用也沒有？”
楚天書拍拍他的肩膀：“這個問題，我覺得你去跟你姐姐探討一下，更容易獲得答案。”
跟姐姐探討？想到剛才姐姐看自己的眼神，燕雲霄頓時便失去了勇氣。
此時，受傷的燕超鷹已被抬走，時間也已不早了，於是楚天書和燕雲霄開始轉頭回家。
剛進大門，迎面便見燕振宇正揹負雙手，站在庭院之中，面容嚴肅，似乎不高興的樣子。顯然已經收到了燕雲霄和燕超鷹打架的訊息。
燕雲霄十分心虛，不等燕振宇開口，便灰溜溜地走到他面前，低聲道：“父親，孩兒知錯了！”
哪知燕振宇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猛力一拍燕雲霄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