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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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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阮籍一樣,陶潛採取的是一種政治性的退避。但只有他,才真正做到了這種退避,寧願歸耕田園,蔑視功名利祿。“寧固窮以濟意,不委屈而累己。既軒冕之非榮,豈縕袍之為恥。誠謬會以取拙,且欣然而歸止。”不是外在的軒冕榮華、功名學問,而是內在的人格和不委屈以累己的生活,才是正確的人生道路。所以只有他,算是找到了生活快樂和心靈慰安的較為現實的途徑。無論人生感嘆或政治憂傷,都在對自然和對農居生活的質樸的愛戀中得到了安息。陶潛在田園勞動中找到了歸宿和寄託。他把自《十九首》以來的人的覺醒提到了一個遠遠超出同時代人的高度,提到了尋求一種更深沉的人生態度和精神境界的高度。從而,自然景色在他筆下,不再是作為哲理思辨或徒供觀賞的對峙物,而成為詩人生活、興趣的一部分。“藹藹停雲,濛濛時雨”;“順耳無希聲,舉目皓以潔”;“平疇交遠風,良苗亦懷新”……春雨冬雪,遼闊平野,各種普通的、非常一般的景色在這裡都充滿了生命和情意,而表現得那麼自然、質樸。與謝靈運等人大不相同。山水草木在陶詩中不再是一堆死物,而是情深意真,既平淡無華又生意盎然:

時復墟曲中,拔草共來往,相見無雜言,但道桑麻長;桑麻日已長,我土日已廣,常恐霜霰至,零落同草莽。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反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巔。戶庭無塵雜,虛室有餘閒,久在樊籠裡,復得返自然。

這是真實、平凡而不可企及的美。看來是如此客觀地描繪自然,卻只有透過高度自覺的人的主觀品格才可能達到。

陶潛和阮籍在魏晉時代分別創造了兩種迥然不同的藝術境界:一超然事外[而非“超然世外”,這種“超世”的希冀要到蘇軾才有(參看本書《韻外之致》)],平淡沖和;一憂憤無端,慷慨任氣。它們以深刻的形態表現了魏晉風度。應該說,不是建安七子,不是何晏、王弼,不是劉琨、郭璞,不是二王、顏、謝,而他們兩個人,才真正是魏晉風度的最優秀代表。

宗教是異常複雜的現象。它一方面矇蔽麻痺人們於虛幻幸福之中,另方面廣大人民在一定歷史時期中如醉如狂地吸食它,又經常是對現實苦難的抗議或逃避。宗教藝術也是這樣。一般說來,宗教藝術首先是特定時代階級的宗教宣傳品,它們是信仰、崇拜,而不是單純觀賞的物件。它們的美的理想和審美形式是為其宗教內容服務的。中國古代留傳下來的主要是佛教石窟藝術,佛教在中國廣泛傳播流行,併成為門閥地主階級的意識形態,在整個社會佔據統治地位,是在頻繁戰亂的南北朝。北魏與南梁先後正式宣佈它為國教,是這種統治的法律標誌。它歷經隋唐,達到極盛時期,產生出中國的禪宗教派而走向衰亡。它的石窟藝術也隨著這種時代的變遷、階級的升降和現實生活的發展而變化發展,以自己的形象方式,反映了中國民族由接受佛教而改造消化它,而最終擺脫它。清醒的理性主義、歷史主義的華夏傳統終於戰勝了反理性的神秘迷狂。這是一個重要而深刻的思想意識的行程,所以,儘管同樣是碩大無朋的佛像身軀,同樣是五彩繽紛的壁畫圖景,它的人世內容卻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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