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濤聽他否認,心中一喜,當下也不戀戰,立馬把矛頭指向了“原告”:
“茅坤!你指證姜嶼就是兇手,有何證據?”頓了頓後,又厲聲問道,“你可知隨意冤枉別的仙人,按照天庭規則,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茅坤:“……”
他張了張嘴,事情的發展和他想象的相差太遠,茅坤一時間愣是沒敢說話。
一旁的廣林真仙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
“韓隊長,刑罰司就是那麼辦案的嗎?不究首惡,反而對死者家屬咄咄逼人?再說了,就算坤兒有何過錯,自有太一宗師長處置,也輪不到你搬天條出來嚇唬人。”
韓濤神色一凜:
他說得沒錯!這件案子的雙方都不是好得罪的,一個處理不好,就裡外不是人。
韓濤正天人交戰,就聽茅坤結巴著說道:
“他……姜嶼……麻師兄說昨天那個妖獸化的仙人是他斬殺的,他說不是,還在麻師兄身上做試驗,陳屍所的入殮師也幫著他,還有刑罰司也是……他、他……”
結巴了一會,茅坤像是突然積蓄了力量,憤怒地吼道:
“麻師兄就是被他毒死的!”
聽到這句指責,姜嶼忽地心中一鬆:
還以為會說我那一斧子把他膽子嚇破了之類的,如果是那樣,還真不好自辯。但如果是毒死的,那倒不用擔心了。
韓濤沒什麼表情的變化,乍一看是鎮定,仔細觀察才發現,他根本是走神了。
“韓隊長?你沒事吧?”搖鹿真仙忍不住喚道。
韓濤回過神,迅速地鎮定下來,做出了決定:
當然,即便兩邊都不好惹,總有一邊更不好惹……一邊是太一宗外門管事,另一邊是姜嶼,哪個更不好惹,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既然姜嶼說不是他乾的……
韓濤打疊精神,衝搖鹿真仙拱手道:
“太一宗這邊不肯讓我們把屍體帶走,所以麻煩真仙你在此驗屍,給個死因出來。”
兩個入殮師等得就是這句話,當下分工合作。
蘭晉搶先一步來到屍體旁,在其周圍佈下各種的陣法:
“防光的”、“防塵的”、“防水的”、“防風的”……應有盡有。
隨著蘭晉最後一個動作,所有陣法齊齊生效,散發出的光輝於半空中互相互動,形成一層透明的“薄膜”,如倒扣的琉璃碗一般,把屍體罩在裡面。
那邊廂,搖鹿真仙在姜嶼的“幫助”下穿戴好了防護的裝備,在這個過程裡,他一直打量著姜嶼,像是想要從姜嶼的神情中看到一絲破綻。
“你看我幹什麼?”姜嶼一邊把手套往他手上杵,一邊沒好氣地說。
“惹是生非。”搖鹿真仙甩下這麼一句後,轉身步入“琉璃碗”中,蹲身到麻井的屍首前。
他才開始做初步的檢查,就聽見身後腳步聲響,回頭一看,姜嶼已經跟了進來,皺著眉頭說道:
“人不是我殺的。”
搖鹿真仙有些驚訝:
“……你怎麼進來的?”
“就這麼進來的啊,那兒!還有那兒!蘭兄在陣法間留著供人出入的縫隙呢,”姜嶼隨口說道,“你一個真仙,不會看不出來吧?”
搖鹿真仙英俊的臉龐瞬間抖了幾抖:
“我當然看得出來!”他瞄了姜嶼一眼,不情不願地說:
“……蘭晉的佈陣能力在我們入殮師裡,算得上是優秀了。”
你這是在變相承認我的能力?姜嶼有些好笑,施施然問道:
“多優秀?比少微優秀嗎?比你優秀嗎?”
他說起“少微”兩個字時,語氣是那般的熟稔,搖鹿真仙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