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也拿不出來的。不僅如此,若是蔣權知道了此事,非將他打的下不了床才可。可如今眾目睽睽之下,莫非要這麼灰溜溜棄權不成?此刻他已經被李楊激起了好勝心,行動總是快於理智。他仰起頭,正好看見二樓牡丹朝他看來的目光。那目光淺笑盈盈,彷彿是溫柔的鼓勵,又像是無聲的嘲諷。他心中一蕩,豪氣干雲道:“一萬兩!”
四周再無聲息。
眾人都如看傻子一般的看他,蔣超卻只盯著李楊看。在他眼中,李楊此刻便是那氣急敗壞的柳敏,偏生拿他莫可奈何。
李楊雖說是個紈絝子弟,卻深諳煙花之地的規矩。美人雖好,可一萬兩卻也太過昂貴,一萬兩已經可以買好些個乾淨身子的年輕胡姬。想來想去,著實不划算。他心中雖然憤怒,卻仍是笑道:“既然如此,那本少爺也不奪人所好,牡丹姑娘,遺憾了。”說罷拱拱手,轉身而去。然而行至門邊,終究意難平,陰毒了一雙眸子吩咐身邊小廝:“給本少爺好好查查剛才那個人!跟我搶女人,定教他後悔一輩子!”
待李楊離開後,牡丹輕笑一聲:“公子肯為牡丹一擲千金,牡丹心中實在感動。煩請公子將銀票送到樓下媽媽處,再來牡丹閨房小聚。”
銀票?蔣超陡然間反應過來,再看牡丹那雙溫柔的藍眸,不知怎麼的,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他自然知道自己再無多餘的銀子付牡丹,可百花樓在京中卻也並非全無依仗,鬧起來可怎麼辦。
正在這時,他身邊那個五大三粗的小廝大牛道:“我家少爺今日出門太急,未帶銀子。”
此話一出,眾人鬨笑起來。特意來買牡丹的初夜,卻沒帶銀子,說出來豈不是笑掉大牙。
牡丹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可是百花樓沒有賒賬的規矩,不若公子先將銀子取來,咱們再好好清談?”
這話說的揶揄,蔣超心中大怒,本就喝了酒行事沒有忌諱,再看牡丹那張臉充滿了諷刺,登時跳起來大罵道:“不過是個做皮肉生意的婊子!見錢眼開,還說愛什麼才子,惺惺作態!賤人!”
牡丹面色一變,周圍頓時湧出一批帶著刀棍的護衛,牡丹平日裡應酬交際廣,達官貴人也願意賣她一個面子。這些侍衛一些是貴人送的,負責保護牡丹。此刻將蔣超緊緊圍住,牡丹淡淡道:“看來公子似乎是來鬧事的,或者是想趁著鬧事賴賬?百花樓對待賴賬的客人都是老規矩,”她點了下下巴示意人過去:“公子是想留著左手還是右手?”
蔣超心中一驚,立刻就要衝上去,嘴裡罵罵咧咧道:“我殺了你這個賤人!”
護衛哪裡肯容他,幾下將他制服在地。大牛見狀驚慌道:“姑娘高抬貴手!我家少爺並非是想要賴賬,請姑娘待人去京城蔣府,我家少爺是蔣尚書府上二公子,姑娘可帶著少爺信物去拿銀子。”
周圍人又是一陣議論,蔣尚書門風清正,沒料到生的這個兒子卻是這等無賴的嘴臉。眾人不免又想起前幾日花燈節蔣素素的傳言,心道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這蔣家看來也不是表面那般光明磊落。
牡丹眼珠子一轉:“既然如此,媽媽,請你帶些人走蔣府一趟吧,在場諸位也請與我做個見證,這位蔣少爺在牡丹這裡花一萬兩買了牡丹的今夜。待蔣少爺將銀子送來,牡丹自然會與蔣少爺徹夜長談的。”說罷,再也不堪蔣超一眼,拂袖而去。
牡丹在京中雖說是一個青樓女子,可牽扯勢力眾廣,認識許多達官貴人,多少人還要賣她一個面子。是以倒真是沒將蔣超這樣身份的放在眼裡。
夜裡,蔣阮合上書準備休息,隱隱聽到外頭有哭聲傳來。她揉了揉額角:“這是怎麼了?”
白芷起身給她端來熱水:“不知,方才就這樣了,露珠已經出去打聽。”
正說著,露珠已經閃身進了屋,見蔣阮和白芷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