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疼愛的。雖然那時候蔣權冷落趙眉多時,比起趙眉,夏研才更像是當家主母,但是當初趙眉母子幾人也過得其樂融融。
對於蔣丹,蔣阮小時候只覺得這個四妹膽子太小了些。偶爾也會過於粘著趙眉,就連她看了也會微微吃醋。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只做是沒有母親的小女孩依賴嫡母。
如今想來,卻是覺得有些渾身發冷。趙眉當初的那些毒竟然就是蔣丹所下,不僅如此,蔣丹還給她下了毒。蔣阮這時候才有些明白,為何身子一直不爽利,原是因為在早年間的時候,不知不覺吃了有毒的東西。只是想來那時候蔣丹膽子小,平日裡要找到在她茶點裡下毒的機會不多,後來她又去了莊子上,否則也不知眼下焉有命在。
蔣丹,蔣阮心中冷笑,原就知道這府裡還有個藏得深得,卻不知她竟是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想到自己母親的一生彷彿就是個笑話,蔣阮心中不知是怒是悲。
也不知在院牆下坐了多久,直到她覺得渾身上下都有些發酸,蔣阮才站起身來,想要回屋去。一回頭就愣住了,不遠處,黑衣青年靜靜的立在樹下,沉默的看著她,顯然已經到了多時。
“你……。回來了。”蔣阮道。蕭韶消失幾日,眼下又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蔣阮此刻心中有事,倒是沒有顧得上斥責他又夜闖府邸。
蕭韶挑了挑眉,朝她走過來,道:“你怎麼了?”
方一回來就聽天竺說了這幾日發生的事,在院牆下瞧見的蔣阮神情悵然,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竟覺得十分孤寂。那種蕭索的背影讓人看見便覺得刺眼。
蔣阮看著蕭韶朝自己走來,朝她伸出手,好似要撫上她的臉,卻在快要觸碰到的時候停下來,只問:“怎麼還未好?”
已經過了好幾日,臉上的巴掌印還是清晰可見,紅腫印在白皙的臉蛋上十分明顯。蔣阮一怔,別過頭去:“明日我要進宮一趟。”
蕭韶一頓,明白過來,想了想,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她:“進宮過後用。”
蔣阮接過來,低聲道:“多謝。”
今日她的情緒著實低落,便是個普通人都能瞧得出來。更不用說蕭韶這樣敏感的人。他看了一眼蔣阮,突然伸手攥住她的胳膊,將她一提,蔣阮還沒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院中的那棵大梨樹上。
“你幹什麼?”坐在梨樹上顫顫巍巍,她只得伸出手抓住蕭韶的手,仍然覺得不放心,心一橫,乾脆兩隻手環住蕭韶的腰。
蕭韶本來只是想將蔣阮帶到樹上,錦衣衛裡錦一錦二情緒不高的時候,時常會爬到樹上喝酒。眼下沒有酒,蕭韶想著或許看看月亮蔣阮的心情會好些。誰知蔣阮伸手就摟住他的腰,蕭韶身子一僵,心中極快的浮起一絲異樣的情緒。少女特有的馨香鑽入鼻尖,月光下搭著他黑衣的手白皙如玉,蕭韶心中竟有種莫名的衝動,想要覆上那隻柔夷。
蔣阮方環過蕭韶的腰便反應過來,有些懊惱自己的一時衝動,連忙鬆了手。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蕭韶的反應,卻見蕭韶呆呆的坐在樹上,側顏秀美絕倫,平日裡優雅冷清的人犯起傻來,竟有幾分執拗的可愛。
“喂。”她努力讓自己聲音顯得平靜:“帶我下去。”
蕭韶回過神,抿了抿唇,問:“這樣可好些了?”
“不好,”蔣阮氣急道:“一點都不好。”
蕭韶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蔣阮平日裡從容,難得這樣氣急敗壞的時候,他覺得有趣,索性伸直長腿,雙手枕著腦袋靠著樹枝小憩起來。
遠處的錦一和天竺同時瞪大眼睛,這兩個平日裡從容鎮定陰險狡詐的人何時變得如此幼稚?說是幾歲小孩也不為過。
蔣阮瞪著那悠然躺著的始作俑者,只恨自己當初沒學過武功,不能將這個人踢下樹去。身在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