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那我們便告辭了!”
“不送。”蘇玉錦仍舊是慢條斯理道。
“我們走!”胡興顯和胡興義皆是咬了咬牙,忿忿走出了廳堂,一路走出了大門,上了自家的馬車。
馬車雖然比尋常的馬車要寬敞些許,但四個人坐到底有些擁擠。
尤其孫氏和韓氏兩個人今日打扮的花枝招展,在上馬車的時候,難免因為車內空間狹小而有些轉不開身,頭上的朱釵步搖碰撞到車廂上頭。
“大嫂最近又見豐腴了,大夫常說這人若是胖的過於厲害的話,容易生各種病症,大嫂還是要注意一些。”韓氏扶正了自己的一枚步搖,一邊扯著嘴角譏諷孫氏。
孫氏也不是個善茬,反唇相譏,“弟妹也不差什麼,雖說比我略瘦上一些,但也是有緣由的,這夫家的東西各個都惦記著往孃家搬,自然是捨不得吃喝了。”
“你……”韓氏因為平日裡顧孃家顧得緊,時常被胡興義唸叨,此時被孫氏戳中了痛楚,氣得漲紅了臉,“要我說,還是因為大嫂無能,管不好酒樓偏生要插手,做不好生意偏生要做,害得咱們家才那般大的虧空!”
孫氏的臉也漲成了豬肝色。
“都別吵了!”胡興顯有些煩躁,“有那個精神內鬥,還不如多想一想怎麼把那鄭明遠早些給弄回聚味齋去!”
聚味齋在京城,若是從前來說,的確如同胡興顯所說的那般,是僅次於八仙樓的酒樓,名聲頗大,生意極好。
只是自鄭明遠走後,聚味齋的那些廚子不好好做活,又因為他們為了好好管理聚味齋,將後廚的人攆走了幾個後,後廚越發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滋味差,菜式少,各種菜不夠新鮮,夥計們說話嗆人……
聚味齋的生意可以說一落千丈,甚至竟是連那些不入流的酒樓都比不過。
胡興顯和孫氏二人覺得這般下去,別說賺錢,聚味齋只怕是要將他們的老本虧了出去,便將聚味齋的一部分的菜譜拿出去賣了錢,換成的錢做了旁的生意。
先是做首飾鋪,但工匠難請,材料不易得,就連那些出得起錢買這些首飾的高門大院都不好進……可以說,生意頗為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