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指使得動時丁和杜松的,唯有她和賀嚴修了。
「大約不是。」杜松回答,「二爺這幾日並沒有派人送信過來,大約是他自己的事,只是時丁也說,已是有了眉目,很快便有結果,也一定……」
杜松頓了頓,最終還是按照時丁的意思回答,「也一定會讓郡主十分滿意。」
讓她滿意?
蘇玉錦頓時一愣,越發詫異。
這時丁不是去忙他的事情了嗎,為何會讓她滿意?
但這個顯眼包的思維方式與平常人並不相同……
「我知道了。」蘇玉錦並沒有再繼續多問,只是繼續忙碌看診得了時疫的病人。
到了傍晚,蘇玉錦和陸雯靜一併前去看望樓彥林。
蘇玉錦先替其把了把脈。
「基本大好了。」蘇玉錦道,「只需再靜養幾日,按時服用湯藥,便可痊癒。」
「有勞平安郡主。」樓彥林連聲道謝。
收拾好脈枕,蘇玉錦猶豫著該如何問詢樓彥林。
但不等她開口,樓彥林先道,「有些話,在下想跟平安郡主和陸小姐說上一說。」
這是要主動說?
蘇玉錦和陸雯靜互相看了一眼。
陸雯靜起身到了門邊,抬眼張望一番後,將門關上。
「樓公子請講。」蘇玉錦道。
「我身上原本有一樣東西,此時是不是在二位手中?」樓彥林問。
「正是。」蘇玉錦將東西拿了出來,放在桌上,「那日你昏迷在縣衙附近,被衙差發現時,孫縣令從你身上發現了此物。」
「孫縣令見此物十分重要,想要追問你箇中緣由,便讓衙差將你送到此處診治,更託付我們二人待你大好後,問詢一番。」
「不瞞樓公子,我們二人此時前來,一來是看望樓公子的病情,二來也是想要問一問這東西的來由,跟樓公子有何關係,此外……」
蘇玉錦抿唇,「樓公子前後兩次派人到京中送賀禮,我當時察覺鏢局之人眼神飄忽,以為樓公子與小乖可能遭遇不測,便託人前去雪嶽府打聽過樓公子與小乖的狀況,結果……」
「結果應該是在雪嶽府查無此人。」樓彥林苦笑道。
蘇玉錦微微一怔,隨即點頭,「正是,雪嶽府並無樓公子口中的樓家,整個雪嶽府的戶籍中也沒有樓彥林這個名字,而此時樓公子突然出現在石林縣,懷中又有西縉雲國皇族才有的信物,我們也十分好奇究竟是何緣由。」
「樓公子究竟是何人,小乖此時又在何處?」
面對蘇玉錦的詢問,樓彥林先是嘆了口氣,臉上也蒙上了一層陰霾,半晌才開口,「先前在京城與平安郡主說過有關樓家之事,句句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