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管家聞言頓時暴怒,衝著胡興顯兄弟二人破口大罵,“你們兩個當初可不是這般說的!”
“是你們說要好好給那會賓樓一些教訓,讓他們知道厲害,乖乖交出鄭明遠這個大廚,最好再讓他們這兩年賺的錢吐出來一些,還說無論吐出來多少,盡數都給了我當好處!”
“到了這個時候,你們竟然說這樣的話?實在厚顏無恥!我怎麼當初瞎了眼,聽了你們兩個在那期期艾艾的抱怨!”
“我們是想給會賓樓一些教訓,可也沒讓你將會賓樓砸成這幅模樣啊。”胡興義陰陽怪氣道,“還不是你仗著自己背後靠了武家,才這般囂張跋扈?”
“就是!”胡興顯也跟著附和。
今日得罪了平安縣君,他們必定會沒有好下場,再多得罪一個武家也是無妨。
更何況,他們原本也是期盼著章管家背靠武家能把此事解決的乾脆利索,結果現如今鬧成這副模樣,還不如他們呢!
若是他們來的話,頂多就是放放狠話,就算得罪了平安縣君,人家是縣君,大約也不會特意去尋他們一個生意人的麻煩。
現在好了,根本沒法收場!
胡家兩個兄弟也有些後悔去找尋了章管家,心中也多了一些埋怨。
“你們……”章管家氣得夠嗆,伸手便想給他們兄弟兩個幾個耳光。
自在武家做管家以來,就沒受過這般的氣!
素日打鷹的,今日竟是被鷹啄了眼,氣死了,氣死了!
可兄弟兩個也不是吃素的,也比章管家更加年輕,眼看著他張牙舞爪地撲了過來,反身就先往章管家身上招呼。
三個人頓時扭打成了一團。
章管家敵不過兄弟兩個人,捱了好幾下,惱怒大喊,“我再如何說都是武家的管家,我背後可是武家,到時候收拾你們跟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
“那也得你能回了武家再說!”胡興義道,“平安縣君,葉大人,你們好好查一查這個姓章的,這種強佔旁人產業的事他可做了不少!”
“光我知道的,京郊的田地,京城之中的鋪子,青河這邊的船運,各個都撈了不少錢!”胡興顯也跟著道。
看起來這次收穫不小。
葉永望眼前一亮,吩咐衙差們將這三人拉開,拍了驚堂木,“你們二人且細細說來……”
要審理旁的桉子,蘇玉錦和鄭明遠便不便多呆,先告辭離去。
“現下是這幅光景,鄭叔也不必擔憂了。”蘇玉錦道。
鄭明遠點頭。
順藤摸瓜,葉永望這次肯定把那個章三查個清清楚楚,連同賀嚴修上呈奏摺,將這章三的罪盡數定的清楚明白,而這次的始作俑者胡家兄弟也會落得一個挑唆和蓄意打砸傷人的罪名,再礙於蘇玉錦平安縣君的身份不敢再作任何的妖。
可以說,他是不必再擔憂胡家搗亂之事,可以十分安心地在會賓樓做他的菜,幫著蘇玉錦在京城再開上一家更大的酒樓。
但……
胡家此次成了這副光景,只怕越發不會好好去經營管理聚味齋了。
雖然在鄭明遠看來,胡家兄弟原就是不像話的敗家子,聚味齋衰敗是早晚之事,但真的看到聚味齋衰敗,他心裡真不是個滋味。
聚味齋是他曾忙碌了十多年,一點一點學到廚藝,獲得無數成就之處,更是老東家半輩子的心血。
甚至老東家在彌留之際時,還拉著他的手,十分不放心地叮囑了又叮囑,只為讓他幫著好好守著聚味齋,以免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
哎……
鄭明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鄭叔。”蘇玉錦道,“你說咱們要在京城開的酒樓,叫什麼名字好?”
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