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閆思穎強忍著滿身的疼和眼淚,“妾身知道錯了,妾身不該……”
不等閆思穎說罷,秦霈垣手中的茶杯擲在了地上。
茶水潑了閆思穎一身。
茶水早已涼透,並不會讓她覺得燙,但只因閆思穎滿身都是傷,許多傷更是微微滲血,此時沾染茶水,越發疼的厲害。
閆思穎渾身顫抖,再不敢說話。
“知道錯就好,不必再多說。”秦霈垣語氣滿都是慍怒。
這樣的事情,他不想聽第二次。
“是,是,妾身明白。”閆思穎連連點頭。
見此時的閆思穎再無平日裡尚書千金的高貴和驕傲,儼然就是一個唯命是從的可憐蟲,秦霈垣神色和緩,半蹲了下來,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方才秦霈垣下手時,刻意避開了閆思穎的面容。
所以此時閆思穎即便遍體鱗傷,但臉上卻並無分毫傷痕,不過因為驚恐和方才流淚的緣故,此時臉色煞白,妝容有些斑駁,配上她此時滿眼不敢落下的眼淚,倒顯得有些梨花帶雨的悽美。
秦霈垣看了好一會兒,勾起的唇角噙了一絲冷笑,“今日之事,但凡敢說出去半個字,便不單單是如此了。”
閆思穎淚水忍不住往外湧,更是連連回答,“妾身明白,斷然不會說出去,今日的傷,是妾身不小心摔的……”
“很好。”秦霈垣十分滿意地拍了拍閆思穎的臉頰,站起了身,“往後你若是安分守己,本殿下並非是心量狹窄之人,這後院之中,便還有你的一席之地。”
“倘若你們閆家能夠表一表心意,事情做得不錯的話,本殿下亦不會虧待了你去。”
“是,是。”閆思穎連聲答應。
對於這樣的結果,秦霈垣越發滿意,背起手,抬腳往外走,到了門口時,吩咐裴媽媽,“好好照顧你們側妃,隨後本殿下派人送治傷的藥過來,這幾日側妃身子不適,便不要到處走動了。”
“是,老奴一定盡心照顧好側妃,打點好外頭的一切,請大殿下放心。”裴媽媽跪地回答。
裴媽媽素日裡對閆思穎的勸說和管教,秦霈垣是知曉的,此時微微點頭,大步出了院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大殿下。”侍從和溫倒上茶水,“皇上此時正在圍場,大殿下要不要前去?”
“父皇現如今滿眼都是那平安縣君,我去湊什麼熱鬧?”秦霈垣擰眉,“到是老三那邊,得想一想辦法……”
秦霈佑現如今身手竟是這般不俗,不容小覷。
這傢伙越發要做他的死對頭了。
若是不加緊處置的話,待其羽翼豐滿之時,只怕無法再撼動他的地位。
秦霈垣想了好一陣子,抬起了頭,“我記得方才聽說圍場這裡新到了幾匹上好的西域寶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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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和溫點頭,“不過這些馬體型健壯,不亞於汗血寶馬,只是到圍場時間尚短,性子不如尋常所用馬匹溫順。”
“就得是烈馬才有趣,若是那些呆頭笨腦的馬匹,又有何意思?”秦霈垣道,“去吩咐下去,明日狩獵時,我與三殿下皆是換上新馬。”
“是。”和溫點頭,“小的著人仔細挑選,必定給大殿下安排最好的馬匹。”
秦霈垣微微點頭。
片刻後,臉色陰沉了下來。
秦霈佑,既是要與我爭,那咱們便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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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狩獵,在日頭西沉時結束。
與賀嚴修和秦霈佑等人猜測的差不多,陸雯靜收穫最多,其次是五公主,墊底的是年歲最小的哦安寧公主,不過是在侍衛的幫助下,網到了一隻小兔子。
蘇玉錦倒還不錯,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