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白菜葉也好,各個都是吸飽了羊蠍子鍋中的濃郁湯汁,吃起來鮮美可口,滋味甚妙。
即便像賀嚴修這種味覺不似常人的,都覺得這羊蠍子鍋吃起來十分美味,大快朵頤的筷子,根本停不下來。
夜晚有風。
屋子裡頭是暖氣融融,香氣四溢。
屋子外面是瑟瑟寒風颳著樹枝的沙沙聲響,以及偶爾掀動棉簾子的唰唰聲。
在又一陣的簾子晃動後,蘇玉錦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這種噪音,便準備起身將門去關上。
賀嚴修攔住了她,“不忙,若是關上了,怕是饞嘴的貓兒便溜不進來了。”
蘇玉錦有些丈二的和尚,“貓?”
還是饞嘴兒的?
哪裡來的這樣的生物嘛……
不等蘇玉錦說家中從未有過貓的話,簾子被掀開,一個身披了水蓮紅斗篷的身影便進了屋子。
是一個十五六歲,鵝蛋臉,柳眉杏目,模樣俏麗的年輕姑娘,脫掉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身同樣水蓮紅色的窄袖勁裝。
看到賀嚴修正坐在桌邊津津有味地吃美味鍋子,陸雯靜眉頭一皺,嘴都撅了起來,“表哥既是早已知道我在外頭,怎的現在才說話?害得我在外面白捱了許久的凍。”
“你若是不偷偷摸摸地跟著我到這裡來,自然也就不會挨凍了。”賀嚴修頭都沒抬,從鍋子裡頭撈了一塊凍豆腐。
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吃到凍成蜂窩狀的豆腐,滋味當真不錯。
往後回了京城,也可以讓家中的廚子這般做了來吃呢。
“我這不是好奇嘛。”陸雯靜嘿嘿笑了笑,“家中六個哥哥都在議論,議論能讓表哥大年初一不呆在京城,冒著寒風往青河縣趕來的花魁究竟是怎樣的天仙模樣。”
“我尋思著,與其在那猜來猜去的,乾脆自己過來瞧一瞧,便自己騎馬到了青河縣,來尋表哥你來啦。”
賀嚴修聽到這裡,手中的筷子在空中停滯了片刻,“你尋到這裡之前,跳了多少人家的院子?”
“不多,也就三十多家……”
賀嚴修,“……”
蘇玉錦,“……”
好一個,不多。
眼瞧著賀嚴修要張口說教,陸雯靜忙道,“我很小心的,絕對沒有驚動主家,其實到了這個院子時,我原也是覺得表哥你大約應該不在這裡的。”
因為院子裡頭的花圃裡種的全都是菜蔬,大缸裡頭養的也都是吃得魚,怎麼瞧著都不大像是一個花魁居住的院子。
“不過我聽到了興安那混小子的聲音,又從簾子縫隙裡偷偷瞧了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