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澍問。
“婢子跟隨皇后娘娘入宮,平日裡難保不跟淑妃接觸,每每婢子來淑妃宮中時,淑妃皆是對婢子十分藐視,婢子心中不服,對淑妃心懷怨恨……”
“帶下去。”秦毅澍打斷了環翠的話,“仔細審上一審,務必要問出些有用的東西出來!”
“是!”侍衛伸手將環翠拉走。
“皇上,此事當真是婢子一人作為,並無任何人指使!皇上要相信婢子,此事一人做事一人當,婢子所言並無半分虛假……”
伴隨著環翠被侍衛堵上了口,這淒厲的辯駁聲才戛然而止。
殿中恢復了應有的平靜。
秦毅澍有些頭痛,伸手揉了揉兩側的太陽穴。
“父皇若是疲累,不妨回去歇息片刻,兒臣在此陪伴母妃就好。”秦霈佑道。
“無妨。”秦毅澍道,“在這裡歇息,也是一樣的。”
淑妃剛剛為他九死一生生下女兒,如此關鍵時刻,他又如何能離開?
不但是今日,往後的每一日他都得時常前來看望陪伴為好。
意外和明天從來不知道哪個先來,他必須要珍惜當下的每時每刻。
“是。”秦霈佑應下,吩咐宮人去準備茶水和一些點心過來。
賀嚴修則是往前走了半步,端端正正地跪下叩首,“微臣謝皇上恩典。”
秦毅澍,“???”
臉上掠過一絲驚慌,秦毅澍在回想了好一陣後,才看向賀嚴修試探性地問,“你謝的什麼恩典?”
千不怕,萬不怕,就怕賀嚴修這突然謝恩。
謝恩夠快,完全不給任何能夠反悔的餘地。
最關鍵的是,他對此事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有種好像掉進賀嚴修陷阱的感覺?
很不安啊。
“微臣是替平安郡君謝恩。”賀嚴修朗聲回答。
秦毅澍,“……”
是了,方才因為聽聞淑妃不好,他情急之下賜了極重的封賞,為的是能夠督促蘇玉錦盡心竭力地救治淑妃。
但剛剛根本就沒有任何不好,不過就是蘇玉錦用的計謀,為了引誘那些對淑妃下手,等著看結果好去報信兒的那些人上鉤而已。
這賞賜論說是不作數的。
可是……
倘若他此時要說不作數的話,只怕賀嚴修會有一籮筐的話等著他。
什麼淑妃先前的確遭遇大出血,性命垂危。
什麼君無戲言,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
什麼雖然淑妃並無不妥,但此舉也是幫著找出了背後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