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嚴修點頭,“順便將三殿下推到前面,受人懷疑。”
莊守成的說辭有漏洞,即便現如今他已經認罪,且證據確鑿,可在其他人的眼中,莊守成也像是被人指使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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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指使他的人會是誰?
誰的嫌疑最大?
那自然是這件事情後,受益最大的人。
秦霈佑和秦霈垣是目前最有希望爭奪太子之位之人,秦霈垣此時成了這幅模樣,能夠上位的,非秦霈佑莫屬。
嫌疑人會是誰,可謂不言而喻……
秦霈佑咬了咬牙,“好陰險的招數。”
“會是誰做的?難不成是四弟或者五弟?可他們兩個年歲都還小,而且外家並不顯赫,想要布這麼大的局,只怕不能吧。”
賀嚴修看著秦霈佑,抿唇半晌,道,“或許,我們一直都忽略了一個人……”
忽略了一個人。
是誰?
秦霈佑擰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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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霈垣是寅時正時醒來的。
在得知自己的傷勢嚴重到此等地步時,頓時發了狂。
摔碎了手旁的藥碗,打了身邊伺候的侍從,罵了為其診治的太醫……
怒嚎聲,持續了許久,直到太醫擔心其這般持續下去後會牽動傷腿,擅自做主給其紮了針,這才讓秦霈垣又睡了過去。
但雖然如此,這樣的動靜依舊吵醒了許多人。
周圍院落中亮起的燈,再不曾熄滅。
秦霈鳴的院子便是其中之一。
披著外衣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秦霈鳴此時的臉上,既有震驚,又有擔憂。
但更多的是興奮。
昨天一整天的事情,他已經瞭解的頗為清楚,知道了前因後果。
前腳父王剛剛來信讓他稱病,後腳這大殿下便出了事,而且目前事情雖然塵埃落定,但眾人依舊懷疑三殿下。
兩個最有希望被立為太子的皇子,一個重傷殘疾,一個揹負殘害兄長手足的名聲,無論是哪個都不能服眾。
這樣的結果,不得不讓秦霈鳴多想。
倘若整件事情當真是父王的計謀,那父王的目的……
秦霈鳴有些不敢想。
但真正去猜想之後,臉上表情開始扭曲,滿都是得意的笑容。
不愧是他的父王,竟是有如此雄心壯志。
而他憋屈了這麼多年,總算也有了能夠翻身的機會。
往後的一切,都是他的。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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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秦霈垣重傷的緣故,春搜狩獵並沒有繼續進行。
又在獵苑待了兩日之後,秦毅澍便命人啟程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