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做什麼去?”秦霈佑摸著鼻子問。
“婢子……”珊瑚驚慌失措,腦中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來回答。
“既然不知道說什麼的話,那就先不要說。”秦霈佑說話間抬了抬手。
幾個小太監快步走了過來,將珊瑚快速地鉗制住,更是從其身上一通搜尋,取出來了一個荷包,交給秦霈佑。
秦霈佑開啟那荷包,從裡面倒出來了一些東西。
是被壓成梅花瓣一般的東西,放在鼻下嗅了嗅,能聞到一股澹澹的香味,像是香料一般的東西。
“這是什麼?”秦霈佑問。
“這……”珊瑚猶豫,結結巴巴回答,“這是香料,天氣炎熱,所以特地放在身上,驅除汗味……”
“香料?”秦霈佑勾起了唇,“看起來,到現在竟也不說實話,他們許給你了多少銀子,還是許給你了怎樣的好處,竟是讓你肯為他們如此賣命。”
“也罷,既然是不肯說實話的,那便只能受些皮肉之苦了,來人,將她帶了下去,好好用刑!”
“此外,命人查出她家中還有什麼人,交由刑部,一併治罪。”
珊瑚聞言,臉色登時白成了紙。
交由刑部治罪,那便是要誅滅滿門了。
“三殿下饒命,饒命……”珊瑚啞著聲音嘶吼著求饒,更是要衝秦霈佑磕頭認罪。
奈何她被幾個小太監鉗制著,根本動彈不得分毫,只能以祈求的目光看向秦霈佑。
秦霈佑卻並不為之所動,只是慢條斯理道,“此時知道求饒,已是晚了,先帶下去,好好用刑。”
重音,落在了最後四個字上。
珊瑚面若死灰,掙扎著被帶了下去。
被堵了嘴,聽不到什麼叫喊聲,唯獨能聽得到皮鞭劃破空氣時的“噼啪”聲。
一盞茶的功夫後,有人來回,“三殿下,那宮女受不住,招了。”
“帶過來。”
秦霈佑擰了眉頭,目光如炬。
……
秦毅澍是跌跌撞撞走進產房的。
甚至因為過於悲痛的緣故,眼角的淚已是順著兩腮落下。
尤其在看到產房中此時空無一人,唯獨那床上此時整齊地蓋著雪稠時,秦毅澍只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窟,腦袋一片空白。
當真已經回天乏術,連遺體都給遮了起來,不想讓他看到淑妃去世時痛苦的面容?
可是……
怎麼可以!
晨起時他還陪淑妃用了早飯,因為他貪嘴多吃了兩個醬肉的包子,被淑妃嬉笑說年歲越大越貪嘴。
當時淑妃滿臉都是俏皮的笑,顯得十分明豔活潑,讓他挪不開眼。
一幕幕情景在秦毅澍的眼前浮現,他已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情感,任憑眼淚洶湧而去。
“皇上怎麼哭了?”
淑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毅澍有些晃神,更是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過於傷心,竟是產生了幻覺?
而且這幻覺還如同真實發生一般,那聲音也如親耳聽到一般。
還是說,雖然天人兩隔,但淑妃因為十分思念他的緣故,所以遲遲不肯離去,想著多看他一會兒?
秦毅澍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想讓自己看得真切一些,聽得更清晰一些。
“天氣這樣熱,產房那裡血腥氣又重,快些請皇上到內殿來坐。”淑妃吩咐道,“錦繡,快去給皇上端一碗冰鎮的蜜水來解暑。”
】
聲音真切,並無任何虛無縹緲之意,不似什麼幻覺,更非什麼魂魄。
更要緊的是,已是有人掀開了產房通往旁邊內殿的門簾子,秦毅澍透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