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恭敬地把他護送回來。
退一萬步講,就算阿郎處於傅燮的當年困境,阿郎在胡人那裡所受到的待遇也未必比之差上多少。
當然,以自家阿郎的性子,說不得會直接答應匈奴兵的請求,先穩住叛軍,然後再以巧言令色,策反胡騎。
畢竟巧言令色馮郎君
咳,這個想法太失禮了。
除了受胡人尊崇,阿郎這些年來,屢敗曹賊,戰功不小,再加上“小文和”之名,曹賊誰敢輕視之?
反正自家阿郎只要打出旗號,就是值這麼多精卒,這是肯定的。
這一點,不但關姬覺得如此,就連張嶷也是毫不猶豫地說道:“末將自然相信。”
不信的人有很多,但最後的事實總是會教他們做人,當然,也包括做鬼。
“所以張將軍覺得,若是曹賊認定我們是主力,全力增援烏氏城或者涇陽城,那當他們發現君侯領軍出現在北邊的時候,會做出什麼反應?”
“被騙了!”張嶷脫口而出地說道。
“沒錯,不管換作是誰,都會認為自己是被騙了。”
關姬點點頭,“他們只會覺得,君侯將會領大軍攻破孤守無援的月支城,然後再進攻臨涇,準備切斷他們的後路。”
張嶷完全可以想像得到,若是在這種情況下,曹賊只會以最快的速度撤出涇陽,回防臨涇。
這就相當於把安定門戶拱手相讓。
除非他們敢把君侯所領大軍不當一回事,認定君侯打不下臨涇,為了守住安定門戶,鐵了心要與疑兵周旋到底。
對此夏侯楙、龐會、張郃、張家叔侄等人表示有話要說。
想通了這一點,張嶷句扶等人皆是恍然,面帶佩服道:“將軍高見。”
關姬搖頭:“此乃君侯主動提出,以身作餌,非我之策。”
句扶連忙說道:“君侯膽略,確實非凡。”
這個馬屁拍得有些粗糙。
畢竟領著校尉府的精騎,還有大量的胡騎義從軍,共計萬餘的騎兵去做餌。
這咬鉤的魚要是不夠大,怕是直接被餌砸死。
這種做餌的膽略,確實不太常見。
說是非凡這話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雖然關姬有意放緩攻城,但烏氏城的守將仍然覺得蜀虜是攻城甚急。
當他的求援信在同一天到達臨涇與月支城的時候,夏侯霸惱怒地一拍案几:
“月氏城守將當斬!馮永尚未現身,他便敢稱此乃蜀虜精銳,乃是謊報軍情,其罪當誅!”
他正在發火的時候,忽然外頭傳報:
“稟將軍,哨探發現馮賊蹤跡!”
“什麼?!”夏侯霸一聽,頓時把怒火拋到九霄雲外,“馮賊現在何處?”
“正如將軍所料,馮賊繞了遠路,自北而來。”
“查探清楚了嗎?確實是馮賊無疑?”
夏侯霸這幾天度日如年,就怕錯過馮賊的行蹤,如今驟然得到訊息,心裡竟是有三分的不敢相信。
“稟將軍,那蜀虜帥旗,確是馮賊無疑!北邊的胡人也有不少人看到了馮賊大軍,人馬總計至少有數萬之眾。”
“那就對上了!”夏侯霸一砸掌心,“吾便知馮賊最後定然還是想要月支城!”
烏氏城的蜀虜偏師,故作聲勢浩大,實乃欲引開臨涇城的大軍,想要給馮賊創造機會罷了。
得到馮賊的確切訊息後,夏侯霸的心終於定了下來。
人的名,樹的影。
對於那些沙場宿將來說,可能馮賊並不會讓人太過害怕。
但對於夏侯霸來說,以前他都是在曹真的指揮下作戰,並沒有太多獨立領軍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