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賊上繳一定的牛羊馬匹,到了冬日,就可以入塞過冬。”
“現在安定落在了我們手裡,那胡薄姿又是受魏賊所冊封,去年自然就不敢入塞。聽說過冬的時候,凍死了不少族人和牛羊馬匹。”
“這不,天氣才剛剛暖和過來,他就派了閼氏過來探探情況。”
“人家叫胡薄居姿職,不叫胡薄姿。”
馮永糾正了趙廣的叫法。
匈奴部族裡,渠帥嫡妻閼氏地位的高不高,要看母族給不給力。
有些閼氏,甚至可以與丈夫平起平坐。
胡薄居姿職的閼氏能獨自領人出來探查情況,看來地位不低。
馮永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問道,“我記得陰山那邊,胡人不是可以過冬嗎?”
趙廣一聽馮永的問話,臉上就是現出興奮之色,湊過來說道,“兄長,這正是小弟想要去那邊看看的理由啊!”
“兄長有所不知,如今那陰山下,群胡雜居,各部族之間又是各自搶奪草場。”
“更別說冬日裡,為了能搶到一塊過冬之地,廝殺不斷,哪有入塞過得舒服?”
“故小弟尋思著,若是能提前探知那陰山下諸胡情況,以後兄長真要對他們有什麼想法,小弟豈不是能替兄長衝鋒在前?”
你說得好有道理,居然讓我怦然心動。
“這話,是誰教你的?”
馮君侯用懷疑地眼光看向趙二郎。
還是那句話,這種大局觀,趙廣以後可能可以達到,但決不是現在的趙三千所能擁有。
趙廣還想著說謊,哪知看到自家兄長那冷森的眼神,立刻就慫了:“實不敢瞞兄長,是石苞說與我聽的。”
這還差不多。
想起那個倒黴鬼,馮永的神情就有些古怪起來。
趙廣看到馮永的臉色有所變化,還以為是自家兄長對石苞有所不滿,於是又連忙說道:
“兄長,那石苞雖是德行不修,輕浮好色,更兼貪財,但也算是個有才之人……”
馮永“嘖”了一聲,“他是什麼樣的人,我不比你清楚?還用你說?”
畢竟石苞可是一口道破了曹真的戰略意圖。
可惜的是自己當時只是在試探石苞的關於關中數年之內必有大戰之言,卻是沒有注意到石苞那時所言關於曹魏可能對隴右的舉動。
身在局中,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要不然要是早做防備,蕭關一戰說不得還能打得再好看一些。
不過也就是好看一些,僅此而已。
因為就算自己能注意到了,時間上也有點倉促。
不跟那些世家大族談判好,不做好防備鮮于輔的佈置,就急忙回頭,後方著火的可能性不小,而做好這些佈置,都是需要時間。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都不影響馮永對石苞的評價:確實有才。
不過有才歸有才,貪財也同樣是真的。
接受細君的財物就算了,歸還回來的時候,那副割肉的表情,馮君侯當時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再加上不止求過一次官,那就是戀權勢。
現在好啦,又得加上一個好色。
許勳當年跑到胡人營帳裡過夜,好歹還有一大批胡人部族任他挑呢。
這個石苞,連匈奴人的閼氏都不放過,簡直就是色中餓鬼!
貪財好色戀權勢,一個不落。
“貪財怕什麼?”馮永瞥了趙廣一眼,“錢?我有的是!”
興漢會里的兄弟,有一個說一個,最開始的時候,哪一個不是衝著錢來的?
沒錯,趙二郎你也一樣。
至於戀權勢,那就更不用說了。
興漢會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