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遇到這樣的事情,大多會護犢子。
即便不來尋他賀嚴修的麻煩,頂多也就是一個有來有往,互不相欠,乾脆保持沉默,對此事隻字不提。
可越王卻表現的如此恭敬謹慎……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賀嚴修站起了身,“走吧,咱們去花園走一走,待會兒我陪你去看一看宅院那邊收拾的如何了。”
有關蘇玉錦想從梅香苑搬到外頭宅院去住的事,賀嚴修自然是一百個不樂意。
但想到蘇玉錦有自己的打算,他也只能應下。
現在越王表態,想來即便蘇玉錦搬到宅院去住,應該也並無不妥了吧。
不過還是多派幾個人手才行。
暗衛也好,家丁也好,甚至蘇玉錦身邊也有安排上幾個有些身手的丫鬟……
蘇玉錦並不知賀嚴修的打算,只笑著應下,與賀嚴修一併出了梅香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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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大吉之日,諸事皆宜。
亦是秦嘉澍和康氏的大喜之日。
皇家許久沒有喜事,此次辦的十分隆重。
由皇上親自主婚,連太后及皇后、淑妃皆是親臨,各個皇子、王爺,朝中重臣皆來恭賀。
婚禮儀式盛大,幾乎前所未有,隱隱比過了當初皇上還身為皇子大婚之時的熱鬧。
秦嘉澍平日並不多參政,是個十足的閒散王爺,但也因為此,有了大筆的時間去周遊各處,性子亦是灑脫開朗,受許多人的喜愛。
就連京城百姓,都有許多人對其十分尊崇,紛紛在街上張燈結綵,或撒糖撒錢,或燃放爆竹,一同慶祝。
以至於哪怕秦嘉澍和康氏的婚禮都過去了好幾日後,京城之中的百姓仍舊津津樂道,茶餘飯後,議論一番。
除了議論秦嘉澍獨身多年,終於能夠喜得良緣,更多議論的是嘉王妃的嫁妝。
當日送到嘉王府的嫁妝,從嘉王府的門口,徑直排到了京城門口,實打實的十里紅妝,羨煞旁人。
四月二十八,宜嫁娶,忌祈福、安葬、祭祀。
秦霈垣娶側妃閆思穎入門。
因為是娶側妃,儀式原就有規矩限著,別說比不上嘉王爺和康氏的婚禮,就跟秦霈垣和武氏大婚時來比,也要遜色上一大截。
但娶妻儀式有限,閆家看重女兒,這嫁妝卻也並不算少,甚至比著規矩的數量,偷偷增添了一些,倒也顯得十分隆重。
只可惜,這日天公不作美。
晨起原本晴朗的天兒,到了幾近晌午時,便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來的突然,讓秦霈垣府中上下猝不及防,不得不將原本擺在花園中的席面臨時撤回到房內。
這番這一折騰,難免顯得有些狼狽。
而到了下午時,天兒放了晴,可算能夠喘上一口氣時,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群鳥雀,在閆思穎所在的院子裡頭嘰嘰喳喳地打個不停,拉了一堆的鳥糞不說,連那些新整修的花木都被折騰的不成個樣子。
甚至晚上時,屋頂上跑來了好幾只的狸花貓,叫的聲音淒厲無比……
這樣的事情,自然也就傳到了京城坊間。
“大喜的日子,竟是這般多不吉利之事?”
“要不說呢,當真是不吉利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衝撞了什麼,才會如此。”
“哎,你們說,會不會大殿下和閆家小姐這婚事,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保不準,不是說這婚事,是那閆家小姐故意落水,強求來的嗎,這種事,神佛自然看不過去,想著懲一懲惡人呢。”
“嘖,閆家小姐是尚書之女,據說模樣端莊,性情溫良,要多少好婚事不行,非要上趕著去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