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席間之事?”
賀嚴修佯裝驚訝,片刻後恍然大悟,“原來越王世子是說方才之事?我這記性不好,竟是已經忘了。”
“你……”秦霈鳴幾乎要將嘴唇咬破。
眼看秦霈鳴如此失態,秦霈垣皺起了眉頭。
平日裡只當這個秦霈鳴被越王爺如此喜愛,必定是個心思縝密,胸中有丘壑,做事有手段之人,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而且帶滿了書生身上的小家子氣,只會像婦人一般,在口舌上論長短得失,看著熱鬧,實則什麼作用都沒有。
最起碼,也得像這賀嚴修一般,出手快準狠,為的就是讓你長記性。
即便長不了記性,也會讓人吃一吃苦頭。
只可惜,賀嚴修是老三外家的人,只能當做敵人。
秦霈垣掩下心緒,伸手去扶了秦霈鳴,“此時天氣漸熱,衣裳穿的單薄,方才我看世子摔的不輕,還是要去尋了太醫來瞧一瞧為好,莫要留了病根兒。”
說罷,還伸手摁了一下秦霈鳴的肩膀。
秦霈鳴這會子酒醒了個七七八八,頓時會意,只好住了口,被盤忠等人攙著往回走。
看著那一眾人散去,秦霈佑和賀嚴修慢悠悠地往自己住處走。
“這個越王世子……”秦霈佑搖了搖頭,“有些意思了。”
“我倒是覺得,大殿下更有意思。”賀嚴修沉聲提醒,“大殿下可是比先前越發喜怒不形於色,沉穩了許多。”
越是這般,越要仔細小心應對。
反倒是秦霈鳴這樣的人,大有一副心思寫在臉上,雖努力去藏,卻也藏頭露尾,雖要防,但不必過於謹慎。
“嗯。”秦霈佑點頭,側了側臉,“明日你當真不與我們一同……”
“唰啦”一聲,賀嚴修抖落了一下手中的絹帛。
秦霈佑,“……”
自己怎麼就這麼多嘴不死心!
怎麼就這麼愛給自己找不自在!
“得得得,你把這玩意兒收起來,看的眼暈。”秦霈佑伸手揉了揉眉心,“那明日我只讓陸行鈞和陸行宇跟我一起吧。”
“嗯,他們兄弟兩個功夫不在我之下,我也已經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仔細看護三殿下。”
賀嚴修瞥了一眼四周後,壓低了聲音,“此外,我還有旁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