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嚴修,「……」
他的蘇玉錦不但疼他,而且足夠懂他。
被狠狠地拿捏了!
賀嚴修成了霜打的茄子,只低著頭應了聲,「是。」
聲音細如蚊吶。
看賀嚴修委屈的不得了,蘇玉錦心中忍俊不禁,但也沒有表露出來,只去準備一應藥材,在賀嚴修吃完飯後,交給了他。
額外交給他的,還有一包蔥香味的薄脆小餅乾,讓他在戶部忙碌顧不得吃飯時,有吃食可以稍微墊吧一下。
賀嚴修自然明白蘇玉錦的用心和對他的心疼,說了一籮筐的高糖分軟言軟語,這才離開。
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的。
而蘇玉錦在送走了賀嚴修後,則是休息了片刻,而後吩咐艾草等人收拾屋子,自己更是去廚房裡挑選了一番新鮮的食材,點名讓廚娘按著她訂的菜譜來做。
她自己更是挑選了活魚,預備著做上一道香煎魚。
等她忙碌的差不多時,底下人來報,說是蘇紹元和呂氏已是進了大門。
蘇玉錦放下手中的活,去了圍裙,喜滋滋地去迎接。
「伯伯,伯孃。」
脆甜的聲音,由遠及近地飄到了蘇紹元和呂氏的跟前。
二人滿臉歡喜地應聲,「玉錦。」
呂氏更是先將蘇玉錦摟在懷裡,切切實實地感受到對方的存在後,這才又將她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你這段時日可都好?」
【鑑於大環境如此,
「都好。」蘇玉錦笑得眉眼彎彎,「伯孃也看到了,一切順利。」
「知道一切順利是一回事,看到你一切都好是另外一回事。」呂氏抿唇,「我和你伯伯這段時日一直跟著賀家暫住,雖然一直得到的訊息是你們一切都好,可到底有些不放心。」
到底那是越王啊。
曾經險些將蘇家整個滅門,心狠手辣,城府極深,不擇手段的越王。
起初在知道蘇玉錦要同賀嚴修一併前往雲凌寺時,呂氏便險些暈厥了過來,內心更是浮出了要將蘇玉錦勸離,與他們一同避難的心思,或者要與蘇玉錦一同前往雲凌寺,如此她才能徹底安心。
但擔憂歸擔憂,心中所想又歸心中所想,呂氏知曉自己不過是婦人之仁,且自己所想與大局並無半分益處,甚至還會拖累了蘇玉錦。
她也只能日日夜夜地向老天爺祈福,希望一切能夠順利。
而現在,一切順遂。
呂氏暫且收了滿腹的心思,鬆了口氣,「現在伯孃看到你,也算是徹底放心了。」
「伯孃此時放心就好。」蘇玉錦仍舊是笑靨如花,「伯伯和伯孃這段時日在外頭也是擔驚受怕的,現如今回來便好好歇上一段時間。」
「我吩咐了廚房做上一頓豐盛的晌午飯,伯伯和伯孃略收拾一下,咱們便開飯。」
「好。」呂氏笑眯眯地摸了摸蘇玉錦的腦袋。
蘇玉錦接著去廚房看一眼,蘇紹元和呂氏則是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伯爺。」呂氏一邊幫蘇紹元換衣裳,一邊問,「眼下越王已經下了大獄,不日便要問斬,這樁事也算是徹底了了。」
「嗯。」蘇紹元點頭,「是了了。」
威脅到他們蘇家性命的罪魁禍首即將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他們擔憂了這麼多年,也能徹底鬆口氣。
「往後,便不必再擔憂什麼了。」蘇紹元握了握呂氏的手。
「嗯。」呂氏點頭,「那咱們……」
「好……」
蘇紹元毫不遲疑地應聲。
這一天,他也等了許久了。
……
午飯豐盛而美味,尤其是蘇玉錦親手做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