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下官多有冒犯,還望賀大人海涵。」
「林大人職責所在,本官既是波及其中,自然也需配合一二。」賀嚴修微微點頭,問詢道,「只是好端端的一個人,在本官面前被人刺殺,本官也實在惱怒,不知林大人查問此案,此時有了眉目?」
林縣令被問,先是擰眉,接著嘆氣,「下官無能,還不曾找尋到兇器,且方才下官問詢眾人之後得知,那柴明俊落水之後,還在水中掙扎了片刻,可見落水時人還不曾遇害。」
「而落水之後,旁人的證詞皆是,不曾看到有人靠近,且其餘落水的二人也都在原地掙扎,可見大約並非是在場之人行兇,可能是有人趁亂潛入水中,刺殺了柴明俊後再潛水而去,偷偷離去。」
倘若當真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這是運河,事發地毗鄰碼頭,來往之人眾多,想要找尋出來殺害柴明俊的兇手,那就比登天還要難了。
林縣令越說,也越發的愁眉不展。
「此案的確難辦。」賀嚴修同樣擰眉,「只能是盡力而為。」
盡人事,聽天命。
「是。」林縣令愁眉應下。
此時停留的皆是南來北往的客商,時辰上耽誤不得,林縣令在經過第一輪的盤問後,讓那些毫無作案可能的人在證詞上簽字畫押,先行離去。
這其中便包括了賀嚴修和蘇玉錦所乘坐的船隻。
船工準備妥當,預備開船。
「請留步。」有人急匆匆而來,攔了一攔,「賀大人請留步!」
賀嚴修抬了手,從船艙走到船頭,略打量了那人一番,眉梢輕揚,「你是昨晚被本官和興安救起的落水之人?」
被興安抓住後,又被賀嚴修拖拽到船邊,才得以保住性命的那個人。
「正是,在下蘇文宣,昨晚多虧賀大人與小哥兒出手相救,在下才得以保全性命,如此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
蘇文宣恭恭敬敬地行禮,鞠躬三次,以示尊敬感激後,才直起了身子,「原是該早些來道謝,只因昨晚衙門盤查詢問,在下與賀大人又皆有嫌疑,不便來與賀大人說話,這才拖到了現在。」
「在下家中早些年做糧食瓷器買賣,時常與藩國通商,家境也算富裕,只因早些年夏季水災時,家父拿了幾近全部身家賑災,皇上隆恩,賞賜家父安民縣子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