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也微微地翹著。
好可怕!
尉遲是不是被她氣瘋了?否則,這張似乎滿面春風的俊臉,怎會奇蹟似的出現在她眼前?
非吼即罵,或咬牙切齒,或青筋賁起——這是她最常看見的尉遲的模樣耶!
天哪,今日是她眼花,還是尉遲已被她氣炸,或是他神志不清?
無數的小疑問在愈來愈亂的小腦袋中飛快地旋轉,瞪得圓圓的杏眸卻眨也不敢眨地緊盯住身前斜坐在床榻上一動不動的身形。
暖暖的陽光依舊穿過了紙窗,輕盈盈地灑進屋內,好不輕鬆;屋內對坐的兩人,緊繃的氣氛卻似乎要一觸即發。
“好啦,”終於輕鬆微笑的人先開了尊口,“我又不是老虎,你這麼嚴陣以待做什麼?”
她杏眸依舊圓瞪,神情依然嚴肅。
“沒聽到我的話嗎?”鳳眼眨了一眨,“把手縮回被子去,蓋好了,凍著了可怎麼辦?”
端坐的身子仍舊坐得端正。
“唉!又神遊九重天了嗎?”尉遲聞儒慢慢地搖一搖頭,緩緩地嘆一口氣,伸出手來壓僵坐的人躺回床上,用厚被緊緊包住她,只露出那一張呆呆的圓臉。
“以後,我再也不會清早揪你起床,你愛睡多久便睡多久,”只不過,身邊會有一個他,“想賴床到幾時便賴到幾時,好不好?”
不好!
她聽到這如同天語的幾句話後,惟一的感覺便是頭皮發麻。
尉遲,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