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就不往吧檯那邊瞥了,重新換上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對男人挑起自己下巴的手指熟視無睹,還把胸脯挺了挺,讓兩個人的身體貼的更緊了。
“那就走吧,介紹的時候別說我是亞楠的助理,就說是朋友,是經常一起打球、吃飯、泡夜店的那種異性朋友,還有就是必須提醒徐穎別讓她說走嘴!”
看著眼前這張精緻的小臉、鮮豔的紅唇、勾人的雙眸,洪濤也忍不住有點反應了。趕緊鬆開手指,虛摟著女人向卡座走去。
經過簡單的寒暄,洪濤很快就認識了兩位年輕有為的準企業家和三位秀外慧中的鐵娘子接班人。說起來也怪,有錢人家的姑娘好像比窮人家的普遍質量高一點,不見得有多漂亮,但也不會長的太歪,再加上不差錢的裝扮,總體都是中上水準。
不過吧,這五位青年才俊一聽說洪濤只是個吃瓦片的包租公,有來有回的聊天內容就沒了,大多是和於亞楠、徐穎、藍思萍聊,就算有交流也是敷衍兩句。
別誤會,他們不是瞧不起人,也是不是歧視窮人,是真沒的聊。而且吧,他們說不定還是好心,怕讓洪濤尷尬,才不主動挑起話題。
為什麼這麼說呢?很簡單,生活圈子不同,每天做的事兒也不同,確實不容易聊到一起去。人家工作之餘出門喝杯咖啡,少說也得點一百多的。隨隨便便買件能出門穿的衣服,千得算地攤貨了。
聊車?洪濤那輛斯巴魯,人家保姆買菜用都嫌太次。聊酒?人家都是按照年份產地喝。聊夜店?人家如果不是應酬,玩的都是私人會所。
就這些東西,包租公就算偶然染指也不會太熟。你說真聊起來,只能聽別人講故事,一句話也插不上。不光聽的人尷尬,講的人也沒意思,索性就不聊了吧,確實是好心。
“哈嘍……今天有什麼推薦嗎?”傻乎乎坐在一邊聽著別人聊天不是洪濤的風格,你們不願意和我聊,那我就去找願意的人。比如吧檯裡的酒保,或者叫調酒師。
“onblood,我葛人尖姨宣侯這……”調酒師是個三四十歲的白人男子,絡腮鬍子不太重,修剪的很整齊,黑捲髮黑眼珠,像是南歐人,中文說的也很拉丁向,除了我字,就沒一個在韻上。
“來杯龍血吧,你是義大利人?”拜特茲花園是款什麼酒洪濤不知道,很多調酒師都有自己的拿手雞尾酒,而且他們和洪濤一樣,喜歡自己給作品起名字。
但龍血洪濤喝過,不管怎麼變,基礎口感還是龍舌蘭。一百出頭一杯的價格就別亂嘗試了,還是找個熟悉的喝吧,免得浪費。
“我父親出生在土耳其,我出生在皮蒂利亞諾,沃爾肯埃爾比勒,快樂的艾比!”
聽到洪濤一口就說出了自己的來歷,用的還是英語,調酒師馬上露出了拉丁民族骨子裡的熱情,把家庭住址、姓名全都倒了出來,生怕不夠熱情,乾脆連小名或者暱稱都招了。
“艾特洪,百分百的京城人,但我去過你的家鄉,那裡應該有個小鎮叫做瓦萊道爾恰,對吧?”洪濤本來就是過來沒話找話聊的,見對方有了回應,立馬伸出手自報家門。
他為啥不去找另一邊的調酒師呢,原因就在民族上。那位一看外貌就像西歐人,想聊天的話,歐洲沒有任何一個民族比義大利人還碎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