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南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撥出了另一個電話。
“祁，去把那個做手術的醫生弄回來，問清楚那人的死活！
這次不要再搞砸了。”
說完，他也沒有等對面有所回應，直接掛上了電話。
……
姜十五躺了會兒，又覺得好像忽略了些什麼。
他有些隱隱不安。
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眼手機。
【凌晨0：03】
走到陽臺點起一根菸，忽明忽暗的菸頭，映襯著他看向遠處的目光。
他覆盤了一下自己的安排，尋找著安排裡可能存在的疏漏。
抽了小半根菸，他想到了那個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是軍隊裡轉業回地方的。
有了曾經軍隊的背景，讓他忽略了某些東西。
現在的醫生只是個醫生，沒有了部隊的保護。
某些人完全可以透過這個醫生……
至於參與救治的護士、助理醫師，姜十五倒沒那麼擔心。
因為，最清楚宋雲嵐情況的，只能是這個主任醫師。
還好，他記住了這個主任醫師在安排VIP病房時，換過白大褂時胸牌上的名字：
【羅晉樺】
姜十五掐滅菸頭，換上一套衣服，拿上鑰匙就出了門。
上了車，趁著熱車，他打了個電話去醫院總機，訊問羅晉樺今晚是否值班。
醫院總機在這點上很任性，把電話轉去了急診。
急診辦公室告知，羅主任今天並沒有值班。
掛上電話，姜十五撥打了馮浣溪的電話。
隔了幾秒，馮浣溪才接起電話，聲音裡還有些迷糊。
“哪位？”
“浣溪，我要你馬上聯絡留在醫院的那兩個人，讓他們馬上去急診問羅晉樺的家庭住址。”
聽見了電話裡傳來的是姜十五有些冷峻的聲音，馮浣溪馬上清醒過來。
她掛上電話，立馬和留在醫院的人取得聯絡，下了訊問的命令。
然後，她回撥了姜十五的電話。
姜十五接起電話。
聽動靜，馮浣溪應該是在一邊打電話，一邊換衣服。
“十五哥，我已經聯絡上人了。
你在哪兒？”
想了想，姜十五應道：
“我家樓下車裡，你過來就好。”
很快，馮浣溪拉開了姜十五的副駕駛，鑽了進去。
她一邊系保險帶，一邊報出一個地址。
姜十五一打方向，一腳油門就離開了停車位。
午夜的道路很通暢，姜十五把車速拉到最大，根本沒管路上的監管攝像頭。
很快，他就把車開到了羅晉樺所在的小區門口。
這個小區屬於高檔小區，門口的門禁系統掃描到陌生車牌，並沒有抬杆。
保安室走出一個人，看了看姜十五斯柯達上的號牌，走到駕駛室一邊敲了敲車窗。
“你們找誰？”
車窗降下，副駕駛的馮浣溪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我是警察，有事情需要進去調查。”
保安並沒有買賬。
“現在已經是午夜，我不管你是不是警察，是不是辦案，我都不能讓你們進去。”
馮浣溪被噎了一下，更有些不明白，什麼時候，一個保安都能那麼認真了？
姜十五開啟車門，下了車，一股寒意從他身上冒了出來。
“你負責任，有擔當很好。
但這不是你阻礙警察進入小區的理由。”
保安像是受過專門的培訓，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