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發了一會呆,又把照片翻來覆去看了一會。
“大茂,說說看,怎麼回事這是,婁家不是早就跑了嗎?”
“嗐,現在的情況您也知道......”
“我算準了日子,讓那大領導給我開了介紹信,出去串聯,順便又去了趟香江才回來的。”
許大茂把前因後果都給講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那些不該說的,路上的事也沒詳細說。
許母跟聽天書似的,她雖然性格潑辣,見識卻有限,壓根沒想到這中間居然還有這麼多離奇的事。
“唉,真是苦了曉娥,一個人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還要帶孩子,要早知道她身子沒問題,我真不該那樣對她,你說我急啥啊......”
許母拍著大腿後悔不迭,就差捶胸頓足了。
許大茂撇撇嘴,心道真是母憑子貴,這老孃一見婁曉娥生了兒子,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以前哪次見面不含沙射影、冷嘲熱諷幾句,這會倒是知道後悔了。
“您就甭操心了,她在那邊可比您過得滋潤,兩個傭人伺候著,想吃啥就吃啥,不知道多舒坦。”
許母一想也是,有錢還有什麼辦不到的。
“也對,他們家那確實有錢,去了香江才算是如魚得水。”她訕笑兩聲,“對了,那孩子姓啥,叫啥名?”
許大茂一看老孃這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樣子就想笑。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姓許,叫許曉,這下您滿意了吧?”
許母心下大定,笑得見牙不見眼,臉上的褶子都擠一塊去了。
“那敢情好,我就知道曉娥那人心善,等以後見了面,我和你爸一準給她敬酒賠罪,多好的姑娘啊!”
“不行,我得趕緊把這訊息告訴你爸去。”
許母樂昏了頭,起身就要出門。
許大茂忙攔著:“等爸回來再跟他說吧,這事得保密,您二位知道就行,現在可不比以前......”
又給講了一番道理,許母這才醒悟過來,“裡通外國”的罪名可不小。
“大茂,京茹怕是還不知道這事吧,你打算一直瞞著她?那怕是不妥,紙包不住火,將來她知道了不得掐架啊?”
許母之前被突如其來的驚喜衝昏了頭,現在冷靜下來,開始考慮這事帶來的後果。
“你們三人這關係你打算怎麼處理,總不能讓孩子一直在外邊吧?”
“幾年後的事,到時候再說唄,曉娥已經知道京茹的存在了。而且也不是三人,是四人。”
“四人,什麼意思?”許母一時沒明白過來。
饒是許大茂臉皮厚,這會也有點不好意思,吭吭哧哧半天才道:“那什麼,還有個娘們也跟我那啥,還有半個月就要生了。”
許母大驚失色,呼啦一聲站起身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兒子想罵人,嘴唇卻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只覺這一會的功夫,又是驚喜又是驚嚇的,沒心臟病也得給他弄出心臟病來。
許大茂怕老孃“嘎”一下抽過去,忙起身幫她拍背順氣。
“雖說一下來了倆孩子,您也別激動,先喝口水。”
許母喝了兩口水,長出一口氣,才算是緩過來,頹然往凳子上一坐。
有心跟小時候一樣揪他的耳朵,一想兒子都這麼大歲數了,又是國家幹部,還是作罷。
“合著你是特地挑這個點來啊,得虧是你爸不在,不然的話怕是要上手揍你了。”
許大茂嬉皮笑臉道:“要不說您瞭解我呢,我就怕我爸揍我。”
許母忍不住在兒子手臂上掐了一下,“你說你為了啥啊,怎麼就管不住自個呢?這事要抖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