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星期一,專案組早早就開始了工作,個個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
三人都騎著腳踏車,到了軋鋼廠南大門,正準備去跟門房大爺打招呼。
他們不是軋鋼廠的職工,不能隨意進出。
其中一人眼尖,看見院牆上面貼著好幾張大報,紙張嶄新,筆墨濃重,一看就是才貼上去的。
其內容裡面好像都有“李懷德”三個字。
那人眼神一凝,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趕忙往那邊快走了兩步。
等他看清楚上面的內容,瞳孔就是一縮,失聲道:“怎麼可能!?”
那倆人聞聲了走了過來,看著牆上貼的紙面面相覷,半晌無語。
等把幾張大報全看完,三人都感覺不可思議——這是什麼情況,那些小青年們居然搶咱們的活啊!
組員乙:“敢情這李懷德還有別的作風問題,被人抓了現行。”
組長甲點頭道:“看樣子是,那些小青年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他的麻煩,看這字裡行間,言辭這麼激烈,他應該犯了非常嚴重的錯誤。”
組員丙有點幸災樂禍:“這李懷德可呲花了,不死也要脫層皮,對待這種道德敗壞的人就得這麼敢,真尿性。”
說著話心裡甚至升起了一股爽快感。
組織不可能使用那些折辱人的招數,也只有那些半大小子才百無禁忌,怎麼舒坦解氣怎麼來。
“別顯擺你那東北苞米碴子味兒的口音了,咱們先去問問傳達室大爺。”
出示工作證,瞭解清楚大概情況後,三人都覺得離譜至極。
這是哪位狠人乾的事,做的也太絕了,直接讓人家社會性死亡,不留一點後路。
這位老兄不知道和李懷德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使出這麼狠厲的手段。
這麼做固然是解氣,能讓李懷德身敗名裂,但行事未免太過激進,完全不考慮此事造成的惡劣影響。
正確的方法應該是把照片交給組織,讓組織來對李懷德進行懲罰。
總而言之,這位仁兄的做法太過傷風敗俗,為了報仇不管不顧,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許大茂:我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
再說李懷德,這傢伙怕是得了失心瘋,辦那事還讓人照相,還把這麼個定時炸彈留在身邊。
就算他真有那種癖好,喜歡欣賞自己“縱馬揚鞭”的雄姿,可那種絕對私密的照片應該實施最嚴密的保護,又是怎麼流傳出去的呢。
實在是無恥至極,荒謬至極,惡劣至極,丟臉至極,這種人也能當副廠長,能當主任?
三人來到大禮堂門口,禮堂里人聲鼎沸,十分嘈雜,間或傳來口號聲,一聽就知道里邊在幹什麼。
他們沒有貿然進去,而在禮堂門口討論了老半天。
這種情況他們從未經歷過,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裡邊正熱鬧著呢,他們直接去提人,那些半大小子還沒過足癮,怕是不會那麼好說話。
一旦問起來,禮堂這麼多人,勢必會把這事鬧的人盡皆知,而徐副主任囑咐要保密,不能打擾到人家的正常生活。
說實話他們也有點怵那些半大小子,主要是有時候跟他們講道理根本講不通。
他們只會認為他們自己是正義的,跟他們搞辯論,有一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
打不得,罵不得,除了無奈還能怎麼辦。
組員乙: “要不我們也進去看看,等他們完事了再提人吧。”
組長甲:“那樣太浪費時間了,這樣,我在這等著,你們去找徐副主任說的那個叫...叫何什麼的。”
說著拿出個小本子看了一眼,“那個叫何雨柱的,瞭解一下當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