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繞在前邊,車速一起來,迎著風自然冷了。
“應該帶個棉手悶子的,我也忘了提醒你了。”
許大茂也坐下烤火,蜂窩煤開始慢慢變紅,暖烘烘的舒服極了。
“大茂,你打算給我看什麼小說?我還是覺得俠義小說好看。”秦京茹還惦記著呢。
“那隻能看《神鵰俠侶》了,你先看,有不明白的或者不認識的字再問我,如果你能把這部書讀完,基本就能認識所有的常用字了。”
說著在抽屜裡拿出第一冊遞了過去。
秦京茹翻開一看,小臉又耷拉了下來,“敢情這本也是繁體字啊。”
“繁體字學學又沒壞處,現在咱們國家推行簡體字才幾年,很多人還是習慣性地用繁體字。”
秦京茹一想也是,就連街上店鋪的招牌也有很多繁體字。
“那我問你,你可不能嫌煩!”
“不能夠,你先看會,我去洗漱。”
只要媳婦願意,許大茂還是很願意“深入淺出”,“傾囊相授”的。
不管是在學習上還是另外某些方面。
其實他還有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以後咱們還要去香江度假呢,不學繁體字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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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兩點多,許大茂以莫大的毅力爬起來,悄悄穿好衣服,準備出門。
昨天晚上在醫院遇見李懷德,許大茂心生一計,肚子裡的壞水又冒了上來。
秦京茹側著身子,呼吸均勻,睡得十分安穩。
夫妻睡一個被子固然能加深感情,可那樣的話一翻身就直漏風,別提多難受,最後搞得兩人都睡不好。
而且這丫頭睡覺有點愛搶被子,所以他們一直是各睡各的。
這也給許大茂數次半夜出門“作案”提供了便利。
悄悄出了門,翻出院牆,看看左右無人便開始拾掇。
矽膠面具、圍脖、帽子、棉手悶子全副武裝,取出腳踏車朝東直門騎去。
以前鬼市所在的那條街還是空無一人,經過了八次檢閱,串聯即將結束,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慢慢恢復。
來到軋鋼廠的院牆外,收好腳踏車,找個地方翻了進去。
工廠裡漆黑一片,四周寂靜無聲,憑藉微弱的月光還是能大概看清路。
來到離南大門不遠的公告欄,許大茂奸笑兩聲,掏出貼對聯用的漿糊,開始張貼李主任的“美照”。
這些瑟圖都是花了錢的,幾百塊呢,自然不能浪費了。
浪費是極大的犯罪嘛!
受科技水平所限,現在的人思維簡單,壓根不可能想到相片還有合成一說,那是依賴電腦才能完成的事。
在人們的固有印象中,有照片存在,那麼就代表著這件事情曾經真實發生過,是既定事實,堪稱鐵證如山。
這幾張圖都P的很自然,解析度也人為降低了,不鑑定根本就看不出來。
許大茂這陰逼準備先給李主任來點開胃小菜。
要不是那李懷德太喪心病狂,連晚輩都要下手,他還沒準備用這一招。
這種後世網上隨處都可以找到的瑟圖,放在現在的華夏,特別是這個特殊時期,威力簡直是核彈級別的。
在這個特殊的年代,個人歸於集體,國民的人性被禁錮,兩性關係的話題更是禁忌。
一些新詞語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出現的,比如把找物件結婚叫做“解決個人問題”,把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叫做“作風問題”。
對待“個人問題”,組織堪稱“如春天般的溫暖”,會提供各種便利。甚至領導親自下場,牽橋搭線。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