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心中一動,反問道:“我怎麼就不能在後廚上班了?”
傻柱根本沒想那麼多,大大咧咧道:“您是有身子的人,還是哪兒鬆快哪兒待著去吧,這兒煙大味重的,可容不下您這尊大菩薩。”
旁邊灶臺的劉玉成感覺曰了狗了,本來心照不宣的事,被這傻柱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了。
這貨的一張嘴真是沒救了。
用軟手段“排擠”秦京茹,讓她“滾蛋”的策略是他提出來的,至於原因剛剛已經分析過。
雖然手段不太光彩,卻也是人之常情。
作為一個在在後廚混跡了20多年的老廚師,他有的是方法把一個人體面地送走,關鍵是還不傷和氣。
秦京茹似有所悟:原來是這樣啊,自己身份不一樣了,劉嵐馬上就會來接替自己的崗位吧。
暗暗嘆了口氣,看著傻柱鍋裡紅紅的五花肉,突然一陣噁心湧上來,跑到垃圾桶旁一陣嘔吐,感覺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好嘛,中午好不容易吃的那點東西全吐出來了。
後廚諸人都是一臉無奈——後廚是做飯的地方,您老人家吐啊吐的,很影響心情好吧。
何必呢,又是煙又是味,您這身嬌體貴的,去幹點輕鬆的活不好嗎?
吐得差不多了,在水池漱了漱口,才想起保溫桶還沒洗。
結果一看,不出意外又有人搶著幹了。
朱平笑嘻嘻地說:“京茹姐,我幫您洗了,您身體不舒服,還是多歇著些唄。”
秦京茹一陣無奈,只得大聲宣佈:“我男人讓我回住宿部上班,明兒就不來後廚了。”
眾人都鬆了口氣,看來許主任還是很體諒大家的,真不愧是一起顛過勺的好同志。
不過場面話還是要說的,眾人一陣忽悠成功把這尊“大佛”給送走——秦京茹覺得沒意思,提前回家了。
臨走前劉玉成又緊急炒了個菜讓拎上,秦京茹推辭不過,又想著回家也過了飯點,還是帶上了。
下午兩點多,後廚忙完了,一群人坐在餐廳裡聊天。
劉玉成現在是後廚主管,吩咐道:“光譽,你還得去買點菜,我估摸著一會還得忙,我給你寫個單子。”
說著掏出紙筆寫了一些菜的種類和份量。
秦光譽答應一聲,去角落開啟三輪車的鏈子鎖,騎著走了。
把人支走,朱平才嘆了口氣:“用這種方法把那個單純的姑娘弄走,我這心裡怪不落忍的。”
傻柱也幫腔道:“是啊,不想讓秦京茹在後廚幹活,直說不就完了,幹嘛非要這樣?”
劉玉成嘿嘿一笑:“你不懂,許主任非但不會怪罪我們,反而會在心裡誇我們懂事呢。”
“盡玩些虛頭巴腦的,有事說事就得了,非得繞這麼大一個圈子,真沒勁。”
傻柱撇撇嘴,把手一揹走了。
工作調動通知還沒下來,下午還得去掃地呢。
……………………………
秦京茹回到家,下意識去找表姐傾訴。
湯圓在炕上睡著,秦淮茹正用布片給孩子縫尿布呢,見表妹居然回來了,臉色還不太好。
“怎麼了京茹,沒不舒服吧?”秦淮茹連忙走到外屋噓寒問暖。
她自覺有愧於表妹,總是對她格外照顧。
“沒呢,就是吃的中飯全吐了,還有饅頭沒?”
“有,我給你弄。”秦淮茹拿出一個饅頭切成兩爿,把火鉗子擦乾淨,將饅頭架在爐子上烤。
饅頭的表面慢慢變得焦脆,秦京茹一口饅頭一口菜吃得還挺香。
“什麼,你男人真當上割尾會主任了?”
秦淮茹先是大驚,隨即又大喜,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