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主任,這個要求倒是好辦,可用什麼藉口呢?而且這樣一來,咱們大院不是又得丟人了嘛!?”
本來院裡出了個賈張氏被帶走,當時就傳遍了整個南鑼鼓巷和周邊的衚衕,好不容易一年過去,這事的“熱度”慢慢降下來了,又要來一出?
這年頭人們的集體榮譽感很強,可許大茂來自後世,根本不在意這個。
要不然他也不會去到處張貼李懷德的豔照,那種事歸根到底都是丟紅星軋鋼廠的臉,丟軋鋼廠的臉就等於丟他的臉。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許大茂差不多已經達到這個境界了。
“藉口好辦,賈張氏接受了勞教卻沒有絲毫悔改,居然喪心病狂地用子虛烏有的作風問題來誣衊秦淮茹,破壞了大院的穩定,在院裡造成了極壞的影響。”
“這是中心思想,您看著潤色就行了,弄好了給我過目。”
一大爺暗暗叫苦,這是把自己放在火上烤啊。
其實這易中海是那種老好人的性格,辦事四平八穩,不願意得罪人,特別是養老有了指望,就更不願意摻和院裡的事。
如今趕鴨子上架,果然沒什麼好事。
“街道辦畢竟不是執法部門,他們不可能動用強制手段把賈張氏趕走,您這請求書...”
“沒讓街道出面,咱們只是求個名正言順,賈張氏如果聰明的話,她會同意的。”
“就這麼著吧,您抓緊著辦,我還得去保衛科看看。”
許大茂不由分說,撂下幾句話就起身離開,茶是一口沒喝。
將人送出門外,一大爺呆坐半晌,有點屈辱,有點無奈,還有些釋然。
這官大一級壓死人,如果自己不答應,許大茂也沒轍,更不可能把自己開除出廠。
但作為主任,他起碼可以找出十幾種尺碼的小鞋,然後讓自己一雙一雙輪番著試。
其實憑心而論,他也傾向於讓賈張氏離開大院,那老婆婆刑滿釋放之後,體型大變不說,性格也大變,腦子都有點不正常了。
賈張氏被挎鬥摩托帶走後,沒有進軋鋼廠,而是被帶到了軋鋼廠外的一個倉庫。
這個倉庫以前是堆放廢料的,然後由鍊鋼廠派車來拉走,進行二次熔鍊。
自打運動開始後,這兒就用來當做“牛棚”了,專門關押“不聽話”的人。
前世傻柱被工人緝查隊帶走後,秦淮茹去工廠找人沒找到,其實就是被帶到這兒來了。
也就是因為傻柱被帶走,才導致秦京茹又一次倒戈,這次是徹底倒向許大茂那邊,再也瞧不起傻柱了。
這些往事許大茂門清,之前就交代過韓副科長,讓把人帶到這兒來。
倉庫門口的兩個科員看見許大茂騎著車慢悠悠地過來,忙迎上前去。
“許主任,您來了。”
還沒到門口就能聽見賈張氏的叫罵聲,這老虔婆中氣還挺足,聲音都傳到門外了。
許大茂用下巴點了點倉庫門,“從進來一直嚷嚷到現在?”
一科員無奈道:“可不是,這老婆婆精神頭真足,罵了快一個小時了都。”
“罵的忒難聽了,要不是您有交待,我們非教訓她不可。”
背地裡罵倒是無所謂,又不會掉塊肉,他前世還被人罵少了?
“你倆跟我一起進去,要是她敢當面罵,你們就抽她,拿皮帶抽臉。”
那科員嘿嘿一笑,麻溜兒地把皮帶解了下來。
倉庫裡,賈張氏似乎罵累了,正在中場休息,此時一頭的熱汗,被捆在一張椅子上。
見三人一起進來,立馬來了精神,望著許大茂呼呼喘著粗氣。
許大茂站在賈張氏的面前,望著她微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