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沒錯,六十年代的國營商店、供銷社等地方都是明碼實價,根本就不會出現缺斤短兩的情況。
這本來就應該是理所當然的,屬於賣家的分內之事,不管是國營商店還是公私合營的鋪子,都會嚴格遵守。
可到了現代,這卻成了商家,尤其是熱門景點商家的一種難能可貴的品質。
酒店猛漲價,天價大蝦天價魚,每次臨近假期,彷彿都能聽到那種“磨刀霍霍向豬羊”的聲音。
難道區別就在於國營和個體,還是說人心被汙染了,一切向錢看。
華夏人民出去旅遊,“不被宰”居然成了一種奢望,還有很多人因為不想挨宰,寧願選擇出國旅遊也不願意在國內旅遊。
在這樣的旅遊大環境下,淄博的紅火也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許大茂隨口笑道:“去看看唄,上輩子聽說...”
忽覺失言,忙改口道:“上星期聽說那裡政通人和,商家也特實誠,整個城市都瀰漫著‘淄博歡迎你’的氣氛,乾脆去體驗一下得了。”
這時候路上車比較多,許大茂心思大部分都在開車上,說話難免不走心,一不小心說禿嚕嘴了。
這邊改口雖然快,秦淮茹卻已經聽清楚了。
但許大茂明顯不願意說,她便不勉強,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只是她不知道許大茂為什麼要瞞著她,這裡頭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
其實她早就有些懷疑了,年三十晚上,許大茂聽那首《花開忘憂》的時候流淚,這事一直埋在她的心裡。
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傢伙哭呢。
那種老人追憶往事的歌曲把人聽哭,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那人情感特別豐富;二是那人對那種歲月流逝有特別深的感觸。
坐在旁邊這傢伙平時一貫沒心沒肺的,怎麼都不像悲春傷秋的人。
那麼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他也曾經變成過老人,還是很老的那種。
結合剛剛那個“上輩子”這三個字,再加上他這一年半以來的各種舉動......
莫非他的妻子本來就是秦京茹,所以才會對那丫頭一見鍾情?
可是他為什麼又要招惹我呢,莫非上輩子我也被他弄到手了?
秦淮茹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汽車和行人,一時想出了神。
許大茂心中有數,這個聰明的小寡婦可能已經有所懷疑了,畢竟去年自己行為太反常了。
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在意,更不會把前世的實情說出去。
只是不想膈應而已,更不想讓秦淮茹知道她上輩子的“逆襲人生”。
雖然是逆襲,卻忒不地道了,可著傻柱一人坑,您倒是做好人了,人傻柱可就絕戶了。
還有一點就是前世的過往已經跟婁曉娥說了一部分,當然是瞎編的。
湯圓的身份肯定瞞不過婁曉娥,得編造一個合理的“情節”出來。
至於怎麼圓這個謊,目前還沒想好。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秦淮茹如夢方醒,忙道:“你剛剛問什麼?”
“問你想聽什麼歌,我來放。”
“就聽上次春晚那首《花開忘憂》吧,我覺得挺好聽的。”
嗯,看來這娘們是真有所懷疑了,這是想讓咱又哭一回嗎。
喇叭裡傳出悠揚輕柔的鋼琴曲,緊接著就是周深那乾淨的嗓音,秦淮茹不停斜著眼睛偷瞄,想看看這傢伙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失態。
許大茂暗暗好笑,上次是因為好久沒聽那首歌了,現在再聽怎麼可能有反應。
一首聽完,秦淮茹沒有任何發現,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便不再想這事。
反正只要對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