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隨便上了個車廂,擠到窗戶旁,過了一會列車員就過來把門鎖上了。
列車緩緩啟動,朱霖跟隊員們說了句話就湊過來,不停地朝許大茂揮著手。
看著那小丫頭滿臉不捨的表情,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又湧上心頭。
再次仔細端詳那張鵝蛋臉,忽然腦中劃過一道閃電,難道是她?
再一想名字,對一下年齡,再加上是燕京人......
許大茂猛一拍大腿,我艹,這丫頭居然是86版《西天取經》裡的女王陛下!
忙又朝窗外看去,佳人芳蹤渺渺,已經被列車拋在了後面。
她自然不會像京茹那樣追著列車跑。
許大茂收回目光,只覺悵然若失。
都說女大十八變,朱霖拍女兒國那場戲的時候已是30多歲,那聲“御弟哥哥”叫得人心裡癢癢的。
沒想到在這他鄉異地,茫茫人海中居然會遇到這個他前世最喜歡的演員,緣分一詞真是奇妙。
回想起那丫頭的模樣,比起拍戲那會確實有些區別,但臉型輪廓和眉眼變化不大,依稀能看出女兒國主的風采。
想起那首《女兒情》的MV,和尚執意西去,女王眉眼含情,依依不捨,卻不得不在通關文碟上蓋上印章。
那幅場景給許大茂的印象太過深刻,難怪剛剛分別的時候覺得眼熟呢。
86版《西天取經》,小孩子只知道看猴子打妖怪,只有成年人才知道:九九八十一難,還得數女兒國這一關最難過。
其他難關都是靠徒弟打打殺殺,只有女兒國是靠和尚自己的信念和決心。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情關難過啊!
反正許大茂設身處地想,如果他是唐僧,那百分百就從了,然後全劇終。
話說如果真從了,如來和觀世音一定會弄死自己吧.....
回憶著前面幾個小時的相處,讓許大茂覺得恍如隔世,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首纏綿悱惻的歌曲。
“鴛鴦雙棲蝶雙飛,滿園春色惹人物醉,悄悄問聖僧,女兒美不美.....”
女兒國主固然是美,可是把古代這種用詞放到後世來看,這“女兒”兩個字好像有歧義啊。
聽說好像有些人有這個惡趣味。
.........................
朱霖下了車,周圍的人也全換了面孔,許大茂再沒有說話的心情。
好在車上已經沒有之前那麼擁擠,列車在第二天下午1點多到達了終點站廣州。
在列車上不出意外花費了接近兩天的時間,如今已是10月29號了。
“終於到了,這特麼坐火車真不是人乾的活!”許大茂看著站臺的人山人海,自言自語。
這還答應秦京茹去魔都、蘇杭一趟,看這架勢怕是要食言了。
就算要去也得等3月份徹底停止串聯,學校復課、工廠復工,鐵路售票恢復正常才行。
不然再進一次這種人罐頭,想想就頭大。
看那架勢他懶得往人群裡擠,沿著鐵軌往回走了一百多米,找個地方翻了出去。
廣州的大街,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人多,街道顯得特別擁擠,到處都是人。
在街頭遊蕩了一會,看路邊有座“光榮茶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勒令改了名字。
許大茂想喘口氣休息一下,便信步走了進去。
同樣是坐兩天火車,這次的體驗比剛出發那會不知道差了多少,腦袋裡翻來覆去就兩個詞:“擁擠”和“憋尿”。
心中的執念太過強烈,為了見婁曉娥和“大娃”一面,用東北話來說,真是廢了老鼻子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