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海涅又一次狠狠共情了。
他剛穿越時全靠這些社死畫面以毒攻毒,這才度過了最初的恐懼和茫然。
隨著他離家越來越遠,交談聲越來越小,但兩人毫無察覺。
等離開一百多米後,徹底沒了聲音。
海涅有些明悟,原來並非語音訊道在自己腦海裡,他只是恰好能聽到。
……
領主府邸,書房。
新的子爵喬治·亞伯特·賽文看完信,遞給了一旁的幕僚唐納德。
唐納德是位頭髮花白的老人,他戴上眼鏡仔細閱讀。
“……加雷·吉蒂勒,埋骨地亡靈學院的校長……愛麗絲·吉蒂勒的丈夫,亨特·吉蒂勒是他的岳父,我沒記錯的話,吉蒂勒家族在北邊有塊農場?”
“是的,那塊據說鬧鬼的農場。我父親在世時對那裡也很頭疼,每年至少有一百個農奴死的不明不白。”
“原來如此,不愧是麥卡拉地區有名的亡靈法師家族,連埋骨地的校長都不得不入贅了他們。”
“這位校長說吉蒂勒們希望將學院變成斂財和進行邪惡實驗的工具,他為此抵抗了許久,甚至殺死了自己的妻子並染上斥魂詛咒——你怎麼看?”
“我對此持懷疑態度,大人。”
唐納德摩擦著金紅兩色的戒指。
“麥卡拉地區在過去是四國交戰之地,這裡埋葬著無數慘死的平民,正是他們的屍骨導致了您的領地上亡靈法師橫行,如果不是聖光教義的傳播,這裡可能會有不止一個吉蒂勒家族。”
見子爵不動聲色,幕僚繼續道:“昨晚的聖光審判已然說明了一切,您更應該問問把這封信帶來的人,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這到底是無辜者的自我辯白,還是罪人臨死前的亂咬一氣?這封信,這場審判,以及這個被開除的學員都出現的如此巧合,很難讓人不多想。”
子爵起身。
“讓海涅先生進來。”
……
幾分鐘後,海涅坐在了子爵對面。
唐納德始終在盯著他看,牴觸不言自明。
海涅昨晚升了一級,現在對死氣很敏感,對聖光同樣敏感。
他注意到了唐納德的戒指,他是個永恆黎明的信徒。
小喬治簡直就是老子爵的年輕版本,看著更有野心。
寒暄之後,在喬治的提問下海涅複述了一遍自己所見——亨特的所作所為,血肉重塑儀式,以及校長辦公室所見。
他只陳述事實,沒發表任何觀點,不留給唐納德預設他的立場再攻擊的機會。
誰還沒看過幾場bbc和n的採訪呢……
果然,在海涅說完之後,他皺起了眉。
“聽上去你很同情這位校長?”
“閣下認為我不該同情他?”
“不,我只是認為在事情尚未被證實……”
“在我只陳述了我所見事實的情況下,閣下斷言這些未被證實——所以你是單純地在懷疑我?閣下的敵意從何而來?因為我來自埋骨地而你信仰聖光?”
“不,我……”
唐納德一時啞口,倒是喬治饒有興趣道:“唐納德先生信仰聖光?”
“……領主,這與此事無關。”
“的確。”
喬治不再看他,而是轉向海涅。
“對於加雷校長信中提到自己被亨特陷害一事,你怎麼看?”
“我的看法和加雷校長一致,他已經把自己的心肝掏出來向您展示了。作為目擊者,我可以證實亨特離開地窖時還帶著五名昏死的教師,等希婭拉甦醒,閣下再問她也不遲。”
幕僚冷哼道:“閣下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