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甚至想到了批次化生產以及“元靈工廠”的雛形。
最好的結果是省去他學習符文組這一步,畢竟有專門的“技能訓練師”在這兒放著,不用就是浪費。
但目前五個法陣之間沒有聯絡,只能靠自己來回奔波,這也只能是個設想。
他深知飯要一口一口吃,畢竟已經看到了光明的未來。
不要急,慢慢來!
整理好了思路,他看向惴惴不安的卡爾。
“好了,說說你的過去吧。”
卡爾眼神複雜地點了點頭。
然後娓娓道來。
…
卡爾今年四十歲,曾有一個幸福的家庭。
但現在妻子染病去世,女兒離家出走,不知所蹤。
一切的源頭就是他的研究。
他最大的錯誤不是指出要向亡靈法師學習。
而是他提到了“法師們在奴役元靈”。
“奴役”這個詞是維利塔斯最大的忌諱。
法爺們最引以為豪的優越感就在於不同於其他的“支配能量的施法者”。
他們自稱“呼叫”能量的工程師。
換句話說,法術之所以是這個世界的真理,是法則的一部分。
就是因為它並非“支配”,而是像颳風下雨打雷閃電一樣,是自然的一部分。
法師從不吸收和生產能量,而是能量的搬運工。
所以他們不會汙染能量。
因此真理院凌駕於四國之上,看那些落後國度的人就像看蠻夷。
於是,犯了大忌的卡爾丟了工作,沒有下家敢要他。
任何一家接收他的企業都會被撤資、投訴、聲討,成為眾矢之的。
重壓之下,他決定著書立說,將一切寄希望於“靠個人力量捍衛真理,最後絕地翻盤”。
就像維利塔斯宣傳的故事那樣:
「只要手握真理,所有人都會向你低頭。」
結果就是他在靡粉的支撐下寫出來的書成了笑話,就連出版和發售也成了取樂的一環。
最終妻離子散,欠了一屁股債。
…
“這回都是真話?”海涅問。
“千真萬確!”
卡爾就差給他跪下了。
海涅沒再追問,反正他也沒法求證。
對方都中血咒了,來這裡躲債也好,搏命也罷,這些都不重要。
“從今天開始,你負責教我符文學,需要教材什麼的嗎?掌握37個基礎符文要多久?”
卡爾一愣:“不,不需要,而且這裡也買不到教材。只是掌握基礎符文的話,最多兩個月就夠了。”
“那好,我們回飛艇上去上課吧。”
“是,大人。”
……
第二天黃昏時,磐石鎮南郊。
“就是這兒了。”西蒙說。
“這兒?”
與他一同從南邊趕來的馬克狐疑地四下張望。
這裡除了樹就是樹,遠處隱約可見一些木柵欄,也不知道在圍什麼東西。
“在這兒卸貨?”
馬克這人生的尖嘴猴腮,眉毛一挑就像是在挑釁。
要不是西蒙和他相熟,怕是現在都一拳揮上去了。
“就是這兒,伱安心卸貨吧。”西蒙催促道:“別讓鄉巴佬看見。”
聽他這麼說,馬克嗤笑了兩聲,然後走向空地。
他將手對著空氣,四個225的木質箱子憑空出現,整整齊齊地堆疊在一起。
同時他的揹包也癟了下去。
“完事兒。”
他鬆了口氣,整個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