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
面對徐離林這與在場眾人完全違背的不同話語,田民信等人屬實是被驚住了,一個個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然而,他們不開口,徐離林的聲音卻是沒有停下,再度響起。
“西域一方足有十數萬大軍,其中的騎兵更是有著數萬之眾,人精馬壯,而咱們南墨軍中絕大部分的卻都是步兵,兩者同奔,該如何逃之?”
“若是真的這樣做了,咱們只不過是將後背憑空暴露在他人眼前而已!”
說話時,徐離林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聲音也逐漸變冷:“我等唯有轉過身去,正面與之對敵,方才能為身後的眾人求得一條活路,這也是本將先前為何會讓李小兄弟率領一部分將士先行突破的原因。”
“只要他們還活著,千巖城便還有堅守的希望!”
“我等才不算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卻是昭示了徐離林心中已有死志,同時,更是令在場眾人原本想要說出的反對之語,全都卡在了喉嚨口處。
想要吐出,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本將知道,這種舉動對於你們來說很不公平,”也許是瞧見眾人臉上沉默的神色,徐離林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難以被外人察覺的精芒,隨即一改先前冰冷的語氣,轉而用一種更為溫和的聲音繼續說道,“此次計劃,我絕不強求。”
“你們如果想要離開的話,也可以和李小兄弟一樣,去前方衝破西域大軍的圍堵,返回到千巖城之內,有著本將在後方截斷追兵,想來你們成功的機率應該不小,也不用面對這必死的局面!”
“你們覺得如何?”
面對徐離林這近乎充滿了蠱惑的言語,在場眾人的臉色那是齊齊一變,甚至於,有不少人的心中更是因此產生了某些微妙的念頭。
然而,還不等這些人張口,在人群當中便響起了一道冷然的暴喝聲。
“林某深受皇恩,主將又何必以此言語羞辱本將?”眾人轉頭看去,卻是穿著一身染血戎裝的南墨老將林文彥站了出來,只見他的臉色不悅,說話的語氣更是冷冽,“我等南墨將領又豈有懼戰畏死之理?!!”
“說得好!!!”隨著林文彥的表態,站在他身旁的應力也冒了出來。
自從經歷了之前的比賽,兩人之間的關係簡直是得到了一個質的提升,雖不敢說是稱兄道弟,勾肩搭背,卻也已然是親近了不少,如今瞧見林文彥站了出來,更是說出了這麼一番昂揚激盪的言論。
頓時,他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臉色激動的說道:“不就是區區十幾萬西域大軍嘛,算得上什麼?”
“想要讓咱們低頭?他們還不配!”
應力的這番話一出口,著實是驚住了不少的人,不只是田民信和解飛豪,就連徐離林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那種眼神就像是看傻子一樣。
這個傢伙什麼時候這麼猛了,就連十數萬西域大軍都不放在眼裡?
難不成是吃錯藥了?!!
望著眾人滿含詫異的目光,站在一旁的應騰卻是滿臉的苦笑。
自從應力和林文彥兩個人比賽回來,應騰也不知道對方給自家弟弟灌了什麼牌子的迷魂湯,原本面對敵人還有所畏懼的應力,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就像是沒有了害怕的情緒一般,嗷嗷叫的向前衝。
對於自家弟弟的這種轉變,原本應騰心中還挺高興的,畢竟,這種事情說到底也算是一件好事,然而,應力如今的言論卻是直接讓他的臉上泛起了一絲苦笑。
這種轉變未免也太猛了吧!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似乎是在場眾人的舉動太過於明顯了,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