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我們的本意,而是上鋒逼我們做的。”
“哦?”任寧蹲了下來,感興趣地問:“上鋒逼你們乾的?說來聽聽?”
這時,古富貴苦著張臉挪了過來。
“指揮使,大家也沒什麼損失。此時天色已晚,你看要不就算了。我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他現在十分後悔。
如果知道任寧他們會把事情搞這麼大,殺了一批又一批,看樣子還不準備停手。
那怕要三倍入城稅他也會毫不猶豫交出去,換得順順利利進城去。
再這樣鬧下去,他們以後走商還要不要經過這迷霧郡了?
“死老傢伙,”沒等他說完,雷二抓住古富貴往後面一扔,把他扔了個狗啃屎,“看你一把年紀我們才不計較。再過來哆嗦,別怪我不客氣。”
古勝楠連忙過來把老管家拉下,“管家算了。他們都年輕,聽不進勸的。”
任寧沒有理會古富貴,依然盯著趴在鮮血中瑟瑟發抖的小兵,示意他說下去。
“他就是我們上鋒,齊良仁。”小兵指了指城頭上的守城將,“他擔心胡來時會遇上你們這樣的硬茬,於是吩咐我們這樣乾的。”
“哦?”任寧點頭,示意他繼續。
“如果查路引時遇上些漂亮的小娘子,我們揩了油,而商隊或車隊的男人都不敢做聲。那麼說明車隊的背景不強。”
“等他們進了城,齊良仁就會想辦法。比如下藥,把那些小娘子無聲無息拐到手。有些自己糟蹋,有些則賣進青樓去。”
“搜路引時,遇到大量的錢財也是一樣處理。”
嗡!
周圍的百姓聽得清楚,一片譁然。
“天殺的,這是我們的守城將呀。”
“令人髮指。”
“怪不得前幾天有支路過的隊伍跑郡守府敲鳴冤鼓,說他們家的姑娘一覺醒來不見了人。後來傳出來說是那姑娘和情郎私了奔。我看八成是姓齊的給擄走糟蹋了。”
……
砰砰。
眼前的小兵飛快地磕著頭。
“要塞的將軍們明籤。我們幾個頂多只是揩揩油、拿些細軟,多收點入城稅。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哈哈!
任寧笑。
姑娘們被碰一碰都有可能嫁不出去的時代,這還不叫傷天害理,什麼叫傷天害理?
“殺!”他站了起來。
嗡!
又是三個人頭落了地。
“齊良仁?”任寧抬頭望著城頭上的守將,“你是自己下來,還是我們去把你的人頭摘下來?”
哼!
齊良仁不屑地哼了一聲。
城門已關,城牆又這麼高。
外面只有二十來個人,不可能攻得進來。
雖然這樣安慰著自己,然而齊良仁還是覺得忐忑。特別是看著手下們慌里慌張,半天都射不中一個人後,更是坐立不安。
他踹了一腳身邊的下屬,“報郡尉梁大人了沒有?”
“報了。剛關上城門那會就派人去通知郡守和郡尉了。”
齊良仁鬆了口氣,伸頭向城下望去。
任寧接過後面傳來的旗幟。
呼!
往地上一插。
迷霧郡之所以常年煙籠霧鎖,是幾乎沒有風的。然而這時卻不知道從哪刮來一陣風。
嘩啦啦。
地上的旗幟迎風展開。
鮮血般的旗幟上,繡著一張彎刀一柄長劍,共同抵擋天上熊熊燃燒的落星。
星落!
所有人眼晴都是一縮。
“太祖陛下有令:巖陲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