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溫茶。
“管家。”範高鵬喊他,“這豆腐西施的豆腐磨得是越來越好。摸起來又細又滑。今晚記得叫她過來郡守府,本郡守好好賞賜她一番。”
管家應下,這才把門前傳來的訊息說了說。
範高鵬三人一怔。
西城門有人怒殺十餘守城將士?
而且他們還準備進攻城門?
啪!
郡尉大怒:“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又是哪來目不識丁的狂徒,居然敢在青天白日下殺我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他瞪眼:“你們怎麼不及早通報?”
管家吱吱唔唔,不敢介面。
咳咳!
範高鵬把這尷尬的問題接了過去。他仔細問了幾句報信的小兵,有些疑惑不解。
“刁民們再狂妄也該知道霧涼是迷霧郡的首府。僅憑二十個人就敢揚言進攻城池?如果不是他們腦袋糊塗,就是你們守衛惹到了什麼不能惹的人。”
郡尉冷冷哼了聲。
“西邊啥都沒有,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麼人惹不起?除非是西涼人打到了迷霧郡。不過不可能,巖陲要塞又不是吃素的……”
說著說著,三巨頭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背後頓時溼汗直流。
古代通訊極其落後。
帝都發了道皇令,一年半載後偏遠的小地方可能還沒收到訊息。
但收不到訊息的通常都是無關輕重的平民小頭,像郡守、郡尉和監察使這些一方諸候或者封疆大史肯定清楚。
巖陲要塞,送靈回鄉!
八個大字一下子湧進了三人的腦袋。
他們齊齊打了個哆嗦。
“備馬。快!”
範高鵬顧不上收拾自己,往前門衝了出去。
西城門。
星落旗展開的剎那,城外早跪了一地的百姓。
任寧翻身上馬。
“要塞將士!”他一聲大吼,“有城守膽敢關門不讓隊伍透過,怎麼辦!”
呼!
身後的二十五騎齊齊翻身上馬,一下子端起了長長的騎槍或砍馬刀,對準了前方那扇看起來單薄之至的城門。
“別別別!”
城頭上方的衛兵齊齊嚇了一跳,朝著下方的同僚大叫:“你們找死嗎?開城門。”
“快開城門!”
否則對方就敢闖進來將城頭上的守兵全部殺光。
吱吱吱!
西城門又一下子打了開來。
甚至有幾個醒目的守兵毫不猶豫反水,直接蜂湧而上把他們的上鋒齊良仁抓住,押到了任寧一行面前。
“你們……你們不能胡亂殺我。”
齊良仁汗如雨下,嘴巴倒是利索。
“齊某是守城校尉,而你們是守邊將士,我們不屬於同一系統。就算我犯了什麼過錯,那也是地方郡尉來處罰,不歸你們要塞管。”
“至於關城門阻攔送靈回鄉透過,那不是我發的命令,而是下屬們為了防止發生意外才關上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各位要塞將士可要調查清楚,千萬別錯殺好人!”
“齊校尉放心,”任寧和善地笑著,“我向來是不會亂殺人的。”
他下馬走了幾步,從血泊中撿起一支剛才射下來的箭。
“這些箭的攻擊目標是我們這些送靈回鄉的將士,真是好大膽子。我想知道是誰下令放的箭?”
“我聽得清楚。是他,齊良仁。”旁邊有老百姓大喊。
“就是他。他那斷子絕孫的鴨公嗓誰都不會聽錯。”
押齊良仁出來的小兵們見任寧拿起箭,早就心知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