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睛臺一切正常。餘三公子只是踩到了顆小小的鵝卵石,不小心摔了一跤,身子並無大礙。”
長興帝目光陰誨。
他看了一眼旁邊淡然而立的任奕,隨後揮了揮手。
既然餘滔身子無恙,那龍舟抽籤繼續。
這會正好輪到霍慶。
他大步走了上去,把手伸進一個蒙著紅布的大箱子裡,很快從中掏出一個號碼來。
五!
點睛臺上的內侍拿起來向四方展示了一番,尖叫道:“鎮國公府龍舟隊,賽道五。”
霍慶點頭,轉身和任寧等人一起把自家龍舟劃到第五賽道等著。
沒多久,抽籤或者抽賽道結束。
鑼鼓聲又響。
各龍舟紛紛駛到自己的賽道上,各就各位。
霍慶笑:“前年發生過兩支隊伍靠得太近,最後雙方隊友直接打了起來,差點有人因此溺水。所以這次禮部派人劃定了賽道。”
任寧朝前看去。
龍舟的賽道約兩丈寬,由兩條漂浮在水面上的彩色繩索組成,從起點處一直拉到十里外中點。
這麼寬的賽道,理論上只要參賽龍舟規規矩矩按著賽道走,不可能會和兩邊的隊伍發生干擾。
“賽道十里,來回一次就是二十里。”李荷白好奇,“往年的賽程也這麼長?”
“沒那麼長。”蕭綱這些熟知情況的人臉色古怪地搖了搖頭。
為了方便沿岸的觀眾,往年的賽程通常只有五里,參賽龍舟需要來回折返一次,總長也就是十里。
今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改成二十里。
這距離可不近,而且龍舟先逆水而上,需要不少的體力。
最重要的是所有隊伍訓練時都沒練過劃這麼長的距離。因為沒必要。
霍慶和任榮兩人相視一眼。
“這是陛下的意思。”
往年端午賽龍舟,長興帝偶爾會出宮與民同樂,但為了安全大多不會到擁擠溼滑的護城河邊來。
今年的龍舟賽,他專門過來主持,就想搞點與眾不同的。
“雲垂雄居中原。與四周蠻夷相比,帝國遼闊無邊,兵員財富無數……”
長興帝揚揚灑灑說一通。
其實就一句話。
雲垂底蘊深厚,國土縱深寬廣,將士後勁充足,四周的敵人再多也不用怕。因為只有潛力巨大且能笑到最後的,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皇帝金口玉言,話說出了口就是定數。
於是長興帝大筆一揮,就把龍舟的賽程給加了一倍。正好對應他說過的話。
皇帝這點小改動,禮部自然不會有異議,於是賽程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任榮看了霍慶一眼:“事發突然,我和世子倆得知訊息時已經為時已晚。這次的龍舟賽逆水十里順水十里。大家能堅持得下來吧?”
嘿嘿!
任寧雷二蕭綱這些從南邊回來的星落將士笑得風輕雲淡:“區區二十里,還有一半是順水路。對我們來說就是小事一樁。”
剛到廣信郡時,星落軍團就天天逼著小兵們負重攀爬高祟陡峭的應山。那山可不止十里高。
“我們也沒有問題。”李荷白代表鎮南關的將士回答。
他們是沒受過星落軍團那麼苛刻的負重登山訓練,但鎮南關的將士都受過嚴格水訓,堪稱南方水霸。
南奉的二萬水師就是被他們生生幹掉的。區區二十里水路,對他們來說同樣不值一提。
“倒是你們這些星紀城的公子哥呢,”南方回來的人反問霍慶任榮等人,“頂不頂得住?”
霍慶笑著點頭,“我當然沒問題。”
他出身鎮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