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我是誰啊?丟不了。”任寧笑著跟幾人打了招呼。
接過顧大頭遞過來的肉乾,他亂胡地嚼了幾口,“兄弟們沒事吧?”
哈哈。
“怎麼可能有事。”眾人笑:“那些人一直往南摸去,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在後面。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衝上去三下五除二便包了他們餃子。”
“還搶了三十多頭駱駝和一些肉食。”
“沒事就好。”任寧點頭:“問出什麼來沒有?”
幾人都有些羞愧:“正準備問。”
昨天半夜時他們打完仗,擔心駱駝速度慢會被追上,只好連夜往東。
現在剛要審問,任寧已經回來了。
“走!過去看看。”
邊走任寧邊把自己的所見所聞說了出來。
一行人越聽越沉默。
他們都是軍人,此行西來也見了不少慘狀,甚至有些還是他們親手製造的。
但聽任寧那麼描述,依然忍不住有些齒寒。
打仗時打死打殘對方可以理解。
但自方佔盡優勢後還把對方的男女老少全數殺光並把人頭掛起來,這手段就太殘忍了點。
沒多久,幾人就來到六個五花大綁的俘虜前。
“你們誰會北雄語?”任寧回頭問顧大頭幾人。
一眾人面面相覷,雷二咳了一聲,“我只會幾個詞。至於聽,則一個字也聽不懂。”
他之前是管路平的親衛。
管路平很看好他,曾有意培養。
只可惜雷二更喜歡衝鋒陷陣,什麼都是學了個七竅通六竅,一竅不通的。
任寧哭笑不得,伸手取下其中一個人口裡的雜草,“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嗎?”
這個俘虜一愣,很快臉露茫然,隨後語氣激憤吱吱呱呱地說著什麼。
大機率是咒罵或威脅他們。
任寧恍若未聞。
他皺了皺眉,隨即換成西涼語:“聽得懂西涼語吧?”
那俘虜依然是一陣意義不明的吱哩呱啦。
其中一個長著個紅鼻子的俘虜微微一怔,臉露猶豫。
任寧眼尖,對此也不意外,笑呵呵地蹲到他面前。
之前當斥候時,他就學過西涼語。
這夥人雖然不是斥候,但既然穿過不歸荒漠來到這裡,自然也多多少少會有人懂些西涼語。
取下這人嘴下的青草。
任寧笑容和煦,用西涼語說道:“我知道你聽得懂。說吧,你們在北雄是什麼身份?來這作什麼。”
紅鼻子打量著幾人的長相,沉默不語。
任寧搖了搖頭。
他拔出軍刀剔著指甲,漫不經心道:“你們在北邊的所作所為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們怎麼對待那裡的西涼人,我也不介意試試。”
紅鼻子目光閃了閃,卻依然是一聲不哼。
咻!
刀光掠過。
之前那個俘虜一直在吱吱歪歪罵個不停,令人煩不勝煩。
此時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條大裂縫。
撲哧~
鮮血頓時像高壓噴泉一樣四下噴射。
濃烈的血腥味中,那人根本來不及慘叫,咕嚕咕嚕地抽搐了幾下,兩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死得不能再勝。
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