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營地,陳修竹帶著幕僚進了中軍大帳。
“齊王殿下!”蕭正連忙上來行禮。
“這百濟的天氣冷得慎人。您若有事的話,大可以讓人過來通知末將一聲,末將自會前住您的營帳聽令,不必殿下您冒著風雪過來。”
陳修竹不置可否,走到在火爐邊坐下烤起了火。
“坐!”他反客為主地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聽說百濟的東海守將剛剛派人過來向伯爺求援?”
伯爺!
聽著這個稱謂,蕭正精神一振。
時間如白馬過隙,匆匆又是一年。
他要是再不努力,恐怕家宅大門上的匾額就快要被摘下來了。
蕭正邊坐下邊恭維道:“王爺訊息靈通。末將也是剛剛把信使送走。”
這半年來,他人雖在百濟,但對星紀城裡的情況也並非一無所知。
長興帝的八個成年皇子王爺中,除去已死亡的八皇子,只有眼前的陳修竹沒有返回帝都。
其他的皇子幾乎是收到皇命後,第一時間就離開貧苦的邊疆,迫不及待地回到了星紀城。
雖說過年過節時陳修竹人不在帝都,沒了近水樓臺的優勢。
但蕭正卻隱隱有種感覺。
沒準正因為陳修竹是唯一遲遲不回星紀城的皇子,反而在長興帝心裡的印象更加深刻。
特別是各皇子返回帝都數月後,皇城依然沒有傳出任何立儲的資訊,更讓蕭正相信自己想的沒錯。
因此此時在陳修竹面前,他更是畢恭畢敬。
“如果百濟東海岸真像信使所說那麼慘烈。伯爺準備怎麼做?”陳修竹問。
“這個……”蕭正沉吟起來。
“殿下,本將受兵部之命支援百濟,心裡其實一直牢牢記著兩個準則。”
哦?
陳修竹十分感興趣,“什麼準則?”
蕭正正色。
“第一,要替我雲垂大軍正名,將倭寇打痛打怕。以後倭寇但凡聽見雲垂字樣,就嚇得他們退避三舍。”
“第二,戰爭結束時,本將希望儘可能將一起出來的兄弟們帶回去,活生生交到他們父母手裡。”
說著說著,蕭正不自禁地挺起了胸膛。
“這小半年來,倭寇十三次試圖在我防線登陸,然而每次都碰得滿頭是包,留下累累屍體後不得不退去。”
“本將自覺沒有丟帝國的臉!”
啪啪啪!
陳修竹鼓掌,笑容滿面。
“伯爺說的這些,本王都一一看在眼裡。”
他感概道:“在伯爺的帶領下,各位將士屢次打得倭寇人翻馬仰死傷慘重,確實打出了我雲垂帝國的威風。”
“相信遠在皇城的父皇也定會看到伯爺的功勞。”
蕭正鬆了口氣,然而很快又正了臉色。
“恕末將直言。戰場何其兇險,殿下萬金之軀應該遠離戰地,到百濟都城坐鎮才是。”
然而陳修竹不僅沒有去百濟都城,反正看到前方殺得不可開交時,自己還帶著護衛衝了上去。
好幾次差點把蕭正嚇個半死。
“無妨!”陳修竹笑著擺了擺手。
“本王既然到了百濟,自然不是來當看客的。各位將士能衝殺戰場,本王自然也可以!”
“倭寇而已,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