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兵出來競爭送靈回鄉的安全指揮使……
裁判看了眼馬大力,這大頭兵雖然頭腦不好,但實力夠強。
剛才一時衝動,他也跟著偷偷下了馬大力的注。
現在近距離打量著場上的兩人,裁判後悔不已。
大意了啊。
一個是經驗豐富憑著軍功升上來的仟長,另一個是磅著後臺升上來的年輕親衛。真正打起來,誰勝誰負一目瞭然。
裁判之前正是這樣考慮的,於是毫不猶豫地下了馬大力的注。
然而現在他靠過來,正好看見任寧滿是老繭和傷痕的雙手以及那張鐵甸甸的弓箭。
裁判突然覺得自己或許看錯了人。
再加上遠端對上近戰,馬大力一方估計難討好。
不過這時已經買定離手,他再後悔也於事無補。
因為軍階比任寧兩人都要低,裁判乖乖行禮。
他絮絮叨叨說著比武規則。
規則又臭又長,無論是任寧還是馬大力都沒聽進去。
但他記住了一條。
公平競爭,嚴禁用毒。
嘿嘿!
任寧笑了笑。
他以後的目標是統帥大軍。
用毒或許能幫人贏得一時半會,但戰爭歸根結底講究的是雙方的實力和士兵的勇氣。這些下作的招術終究不是什麼光明正道。
他不屑!
當然,任寧身上也沒有毒。
好半晌過去,臺下的觀眾都不耐煩地鬧鬨起來時,小裁判終於介紹完了規定。
“兩位聽明白了嗎?明白了就先拉開距離。”裁判看了看任寧的弓,遲疑了下,“相距二百步。”
為了賭注,他只能作到這一步。
比武臺上別說二百步就是一百步,任何一方拉弓射箭都已經不算偷襲。
身經百戰的馬大龍也應該作好了準備。如果靠近對手時他還能被當場射下馬來。那小裁判也無可話可說。
就算輸了他的錢,也絕對輸得不冤。
任寧兩人點頭,轉身騎著馬往兩頭走去。
要塞的校場佔地龐大,別說兩百步,就是一千步也綽綽有餘。
好一會兒兩馬回頭,相距的距離已經不止兩百步。
嘀~
萬籟俱靜萬眾矚目中,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哨聲。
挑戰正式開始。
馬大力繞著圈,沒有第一時間向任寧衝去。
他嘿嘿地望著遠處年輕的對手。
年輕就代表著氣盛,代表著急燥。只要對手射上幾箭卻無法命中自己,眾目睽睽下他遲早會心浮氣燥,到時候就是自己的機會。
二百多步的距離確實有點遠,加上對方是個活動的目標,任寧拿著弓箭只好驅馬追了上去。
“老任,”臺下顧大頭的鴨公嗓又響了起來,“別像個女人扭扭捏捏的,衝上去一箭幹掉他。”
任寧下意識朝人群瞄了一眼。
突然他臉色劇變。
隨即舌綻驚雷:“住手!”
任寧瞪圓了雙眼。
飛快拉弓,
放箭!
咻!
目標不是對面的馬大力,而是密密麻麻的觀眾。
更確切地說是人群后方的張大娘子。
黑箭閃電般掠過。
聲到,箭到。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
撲!
一聲沉悶的肉響。
張大娘子身邊不遠處站著的小兵,脖子突然炸出一團血霧。他一頭栽在地上,再也沒有了聲息。
咣噹!
一個小壺子從他手裡掉到在地上,